“知错就好,朕刚刚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贤妃苦涩一笑,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枣吃。
“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贤妃起身,看了沈幼安一眼,有些不甘心的转身离去。
“起吧。”
齐景焕看了一眼从刚刚起就一直跪在地上装隐形人的沈幼安,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的,现在的他对上沈幼安,更多的,是无奈,她倒是聪明,见危险转移了,就一直装作隐形人,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幼安捏着裙角,小心翼翼的起身,齐景焕突然笑了一声,吓的沈幼安膝盖一软,又跪到了地上。
显然,皇帝陛下的笑声听在幼安姑娘的耳朵里,是非常的吓人的。
皇帝陛下的笑容都没有施展开,嘴角都没有咧到最大弧度,就僵住了。
齐景焕无奈的摊手;“胆子怎么这般小,朕又不会吃了你,快起身,莫要跪了,腿伤好了没有。”
齐景焕突然想到她前些日子腿上的上可是足足养了半个月呢,直接伸手过去想要掀开她的衣服看她的伤处,手才触及她的衣裳就被沈幼安挡了回来。
第7章 害怕
“陛下。”
沈幼安见齐景焕伸手过来,心中大惊,连忙一只手挡住齐景焕的手,另一只手攥住自己的衣裙。
咬着唇,捏着裙角,一抬头,盈盈的水眸就撞到了齐景焕的眸子。
齐景焕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他的心脏,想将她拥在怀里,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伸手就将沈幼安拥在了怀里。
沈幼安显然是被吓坏了,都没有挣扎,就这么任他抱在怀里。
什么都不能形容齐景焕此刻的心情,心爱的女人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在他的怀里,他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他感觉到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他将头埋在她的颈处,鼻尖萦绕的全是她的体香,幼安,幼安,我的幼安。
沈幼安早就吓得跌坐在地上,齐景焕胳膊一伸,将她抱起。
“陛下。”
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随后反应过来,想要从他怀里下来,她不敢使劲挣扎,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陛下心思深沉,她看不懂,也不敢看,从她进宫选秀落选被告知自己封为女官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从此,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了,只是陛下对她从来都是冷眼相看,甚至是恶言向之,可如今他突然的转变,竟是让她心中惶恐不安,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齐景焕将她抱到榻上,她刚想要下来,就被齐景焕制止。
“坐好。”
“陛下,这于理不合。”
齐景焕顿了一下,他怎么忘了,眼前之人,是最讲究礼法的,只是什么是礼,什么是法。
于是他颇有些无赖的说道;“朕就是礼,朕就是法,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听朕的。”
沈幼安微垂眼眸道;“是。”
又是让人无力的回答,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想要再将她拥在怀里,这次,却是让她躲过了。
“陛下,您想做什么?”
她问出这话时,声音都是打颤的,她想她或许猜到他想做什么了,她甚至在想陛下若是宠幸自己,自己该不该拒绝,她没有自大到以为陛下喜欢自己,她只是觉得陛下兴许是一时兴起了。
她这么强装镇定的问他要做什么把他逗乐了,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他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伸出的手收回来,背在身后,安慰道;“别怕,朕什么也不做。”
沈幼安松了口气,道;“奴婢不怕。”
齐景焕见她脸都红了,也不再逗她,坐在一旁问道;“今日贤妃所说之事,真与你有关吗?”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定是与她有关的,碧彤在他身边伺候多年,怎会做出这般容易让人捉住把柄的事情。
“陛下,此事真与碧彤姐姐无关,奴婢初入宫廷之时,吃不惯粗米,但凡粗米,皆无法下咽,碧彤姐姐可怜奴婢,才会拿了银钱去换些精致的粳米,只是奴婢不知道宫中粳米紧张,居然会耽误了小主们用膳,奴婢该死。”
好家伙,这一番辩白将自己和碧彤摘出来了不说,还连带着嫌弃了一番后宫穷,什么不知宫中粳米紧张,还不是嫌弃宫中米不精贵吗?女官的米虽不是顶好的,可也还不至于是一般的粗米。
“你从前在王府所用一切都是顶好的,如今难免会不习惯,朕会跟他们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吃食什么从朕的份例里扣。”
“陛下,不可。”
沈幼安刚要说什么,就见齐景焕摆摆手道;“圣宁宫里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依你从前在安平王府的吃食,这宫中除了朕和太后,只怕也没人能比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