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媳妇震惊于小春的插入话题,反应过来后一个个却谈兴更高。
“最后怎样也不知道呀,我只知道他被人打断腿啦!听说那寡嫂的几个孩子太惨了,天天在村里哭,哭得人心里难受,大家更讨厌那恶人了……”
小春坐不住了,先前那点小纠结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想了想,最后问了个问题:“你们觉得钱三狗坏吗?”
“钱三狗?”几人相互看了看:“坏啊,可坏了!不是春阳县的大坏蛋吗?”
“那你们知道他做过什么吗?”
“呃……”几人都不太答得上来。
其中一个人说:“我听说他强抢新娘吧,好几年前的事了,别的就是在县里横行霸道……?不过我们又不住县里,也不做买卖,不太关心呢。“
是了。
小春有了些想法,按捺住雀跃的心思,向几人点点头就匆匆往家跑。
“煦哥!我想到了!”他推开篱笆门,冲着宋煦就扑过去,却在另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堪堪刹车,抿了抿嘴又调了头:“你们聊。”
“迎夏!”宋煦赶紧起身去追,好笑地在柴房逮住了他的小夫郎。
“你想到了什么?跟哥说说呗。”
小春懊恼极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走神犯蠢,自从与煦哥真正结合,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也更容易胡思乱想了。
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是不是自己太差了,根本配不上煦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呢?
他一下忘了自己刚刚想说的,忍不住问宋煦:“你喜欢我什么?”
宋煦警惕。
宋煦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这是什么,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
小春又低下头:“你一天比一天厉害,赚的也越来越多,我能教你的也没什么了。你来这里本来就是意外,我也不是你自己挑的,你以后会不会另娶?”
小春太直白了,宋煦那脑筋急转弯的思考被迫暂停。
“我当然是觉得你可爱才喜欢你的,怎么会另娶呢?”
小春游移的视线追着空中的尘埃,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这让宋煦有点好笑。
果然,再强硬坚定的人,遇上感情的事偶尔还是会患得患失。
“有些话我以为你知道,便没有说过,是我不好。我尽管说喜欢你,却没说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哪里都好,怎么做都可爱。正因为不是我挑的,我才感谢上天,不然让我怎么遇到你?”
小春没走过这种套路,一时懵在原地。
“如果你担心配不上我,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呢?找个可行的点,你也设个目标,朝那个方向努力不就是了?”
小春恍然,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宋煦讲了心里话,心情也很舒畅,见小春想通了,笑眯眯地问道:“所以你之前想同我说什么?”
“对!”小春眼睛亮亮的:“我刚才去洗衣服,碰到几个人在讲别村一个恶人的事……”
他如此这般的讲了讲,又道:“钱三狗一样是个恶人,可大家不了解他具体做了什么!与他有仇的人固然能结成同盟,但剩下的大多数普通人,其实也会讨厌,会恨!我们也许不用他们做什么,但一旦他的恶行口口相传,绝对是一股助力,万一有人听了故事气不过,走在路上也套他个麻袋……”
舆论战!
宋煦惊了。
小春的悟性太好了,比他这个正宗现代人还要脑筋灵活。
是啊,尽管在这个时代没有微博和媒体,但八卦市场仍然兴盛,
光看他们村的大槐树论坛不就知道了吗?谁家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弄得人尽皆知,更何况是更多猎奇的大事!
连娱乐都匮乏的年代,一个典型的恶人形象多好塑造,到时候钱三狗人人喊打,就算是县令也难堵悠悠众口吧!
宋煦忍不住亲了小春一口。
“还说你配不上我,你可比我聪明多了,不晓得你这脑袋瓜儿怎么长的!”
他兴冲冲地出去,莫世安与万三还坐在原地,吃着他们家炒的瓜子花生,剥的壳子堆了老高。
莫世安道:“宋老弟,你家这瓜子好吃,怎么吃着有股甜味儿?”
“加糖炒的,这格是咸口的,你也尝尝……不是,我跟你说打钱三狗的事儿呢!”
莫世安笑了笑,手上不停:“你不是都说了吗,我觉得挺好。虽说我们做生意的讲究不招惹地头蛇,但那也要是讲道理的地头蛇……听你说这恶人强抢民女,杀人无忌……”
他瓜子吃得口干,喝了口茶才道:“这样的地头蛇,你再低调也会招惹到他。”
宋煦想了想:“那我先下手为强?”
“或许已经不‘先’了。”莫世安摇头:“你们做的东西新颖好吃,听你说最近一月都很火爆,赚了不少,那必定早就被盯上了。钱三狗能捞这么多钱,如果自己确实是个草包,那身边必定有替他打理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