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如没有多管林清泽手里的银子,把男人管得太紧,男人就容易不高兴,特别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
即便如此,温雅如还是知道林清泽曾经找商铺定了香料等物,她原本以为林清泽要给她一个惊喜。可是等来等去,她都没有等到林清泽送她那些东西。
温雅如心里憋不住那么多事情,她担心林清泽跟别的女子勾搭在一起,毕竟她不是林清泽真正的官配。炮灰原配,就是被炮灰的存在,哪里算得上官配呢。
可温雅如也知道她不好跟踪林清泽,林清泽早出晚归,他又没有在外面留宿,白天也是在学堂。要是她去跟踪林清泽,林清泽知道后必定很恼火。
“前一阵子,去了香料铺子,掌柜的说你买了不少香料。”温雅如道,“是要准备宴席吗?”
温雅如故意那样说,没问林清泽是不是把东西送给别的女子。
香料有用来做饭菜的,也有用来做脂粉之类的,那一家铺子卖各种各样的香料,还有晒干的草。
温雅如过去主要是买做饭用的,其实那家铺子很少卖做胭脂水粉的料子,就是有人特意去定,定的还多,达到一定的价格,掌柜的就让人准备。
“小妹的生辰就要到了。”林清泽正端着碗筷,“她喜欢自己染布,之前还为了找染布的草去山上,还扭伤了脚。她去京城,我也不知道送她什么好,就想着投其所好。”
“……”温雅如面露尴尬,她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主要是原主嫁进来也没有很久,温雅如穿过来之后没有特意去记林玥的生日。林玥就只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小姑娘过什么生日啊。
“小妹小小年纪就打络子赚钱,还给我买吃食。”林清泽特意强调,“是我欠她的。”
“是,是,是。”温雅如哪里敢说不是,“都怪我,我怎么就忘了这一点,也没给小妹准备生辰礼。现在准备寄过去,估计也晚了。”
“你有这个心就好。”林清泽道,“先前让二叔输了很多钱的赌坊,他们没有让二叔花钱,也没再让二叔进去赌。赌坊的人进了大牢,过了好几天才出来。”
温雅如一听就明白了,林玥的生父是个有能耐的人。
“小妹不需要靠我什么。”林清泽道,“怕是我这一辈子都很难还清恩情。”
林清泽还觉得端午节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林大丫当着众人的面把外头的人说的话说了。林清泽一直都很清楚,林玥不可能成为他的妾室,他也不可能伤害林玥。
同时,林清泽也不希望温雅如误会什么。温雅如这一次问这些话,林清泽就明白温雅如的内心也有嫉妒。
有的事情摊开来说也好,林清泽道,“都说忘恩负义多是读书人,反倒是屠狗辈更讲义气。可一个读书人要是不讲恩情,这人怕是也不可能成为铁面无私的公道之人,铁面无私不是不懂得报恩。”
“是,对,就这样。”温雅如哪里敢说其他的,她总觉得自己说的让林清泽不大满意。
林清泽就是要跟温雅如说说这些话,避免温雅如只讲究利益。商人重利轻别离,难免就不是很在乎亲情、恩情,林清泽不能让温雅如成为那样的人。
一顿饭结束,温雅如才松了一口气,她怎么就忘记这一点呢。温雅如猛地打了一下头,她得多注意一点,下一次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
不仅仅是林玥的生辰,还有林春梅这些人的生辰,温雅如都要去打探清楚,都得记住。免得下一次谁过生辰,她还是不知道。
温雅如先前就只记得林王氏、林大牛、林老太太和林清泽的,她认为其他人的生辰不大重要。她错了,她没有记住的,林清泽记住了。
到了第二天,温雅如特意去林春梅那儿,还问林玥喜欢什么。
“夫君倒是给小妹送了礼,他也不跟我说说。”温雅如笑着道,“夫妻是一体,他送了也算是我送了。可这到底不是我准备的,我就想问问姑母表妹喜欢什么。”
“你都说了,你夫君送了就是你送了,就别准备。”林春梅道,“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你要是忧心,就给娘准备一些年礼,也就够了。”
林春梅不稀罕温雅如给林玥送生辰礼,她在霍家当丫鬟的时候,霍家人都十分敬重梁景轩。霍家的那个亲戚还在府城当官,林春梅不傻,女儿没有在信里说梁景轩的身份,林春梅也知道梁景轩必定十分了得。
“年礼是年礼,生辰礼是生辰礼。”温雅如强调,“别让表妹觉得我不关心她。”
“你们各自有自己的家,玥姐儿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懂得的。”林春梅道,“她生父是京城的富户,不说他给玥姐儿的钱,就单单说他给我的铺子、田地……安平离京城又远,就算一点小玩意,且不说他们家的人能不能看得上,就说这让人送东西的费用,划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