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为了这个青霉馍馍伤心难过了,只能说明之前你对我随言全都是欺骗。”倘若真认定这个人是假的,又怎么会为了这个人难过。
水珑懒洋洋的斜眸,浑身上下透着股慵懒的味道,饶是面上一张普通的容貌,一瞬的妖冶不羁的风情,还是叫突然看到的人愣了愣神。
圣尊也看痴了一瞬,随即轻哼一声,正待开口说什么,却听见水珑懒洋洋的软语先冒出来,“我骗你的话还少吗。”
“……”真是太理所当然了!
这幅恃宠而蛮横的样子,却让他该死的喜欢。
明明是气死不偿命的言语,语气却软和,低哑的根猫爪子挠人心似的,一点火气都冒不起来,还被撩拨的心痒痒得,恨不得将她抱紧怀里揉捏疼爱。
望见圣尊那副没有掩饰住的郁闷样儿,水珑眸子笑意一闪,面上的笑容亦是放肆,半点没收敛。
“别不当回事。”圣尊外厉内荏的恐吓水珑,“在这方面你要是敢骗我,我会失望生气。”
“我知道,你生气的后果还会很严重。”水珑给他抛去一个眼波。
圣尊被勾得丹田冒火,咬牙说:“是快春天了吗?”
水珑诧异怀疑的望着他的脑袋,“如果我没记错,初雪下了才没多久。”那表情分明像是在说:你脑子确定没问题吗。
圣尊不怒反笑,见她这般灵动多变的神态,哪里能生的起火气,心情早就被她带得轻松惬意不已。这会儿,表情比她更显得诧异怀疑,“那你怎么发春了?”
一旁的花一、花二以及其他的看客,“……”
你们能再旁若无人点吗!
哪怕是江湖,也不带你们这样口无遮掩的!
这是在秀恩爱呢,还是秀恩爱呢,一定是在秀恩爱呢!?
偏偏水珑面皮厚,圣尊也是个唯吾独尊的主儿,哪会去管旁人的目光看法。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发春了?”别的女子,听到圣尊的问话,不羞愤羞恼已经不错了,偏偏水珑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争论这个问题。
圣尊说:“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他紧紧盯着水珑的眼睛,“这眼睛在勾我。”又看向水珑的嘴唇,“这嘴说的话,都在诱我。”
瞧着他那纯稚无害的神情,平常人真要信了他说的话。
水珑挑了挑眉,“乖~”跟哄孩儿似的,“别无理取闹了。”
一般人男子被这么说,这么闹,自尊心强点了都得恼了。
偏偏,圣尊还真给安抚了,熄火了。
周围花花两兄弟目不斜视,见怪不怪了。至于别的看客们,一脸无语惊奇——这对夫妻,好生……古怪!
“哗——”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喧哗声忽然响起,也将看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擂台中,流沙派的长老口吐鲜血,一脸不可置信,嘶声喊道:“你用毒?!”
这句话惊起万般的波澜,随即一声声的惊怒叫声响起。
“我的内力,散了!散了!”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难不成是昨夜的宴会……难怪,难怪冯锦乡那个老匹夫会说出那番话,分么就是要夺取武林盟主的意思!”
“林大哥,你说怎么办,我们跟你走!”
意外混乱突如其来,从擂台中流沙派长老第一个毒发开始,然后接二连三的人发现了自身中毒的迹象。
擂台中的长孙荣极冷眼看着眼前的混乱,似乎是觉得没有意识,又觉得吵闹,没有留下一句话便下了擂台。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该知道,武林大会突然发生中毒的事件,还想按照正常的计划进行下来根本就不可能。
混乱很快就被林云冲带头暂时镇压下来,毕竟外围还有许多江湖中人,要是被他们知道居住在飞镜山谷内的他们都中毒了,指不定会有什么不轨之人做出点什么。
眼下,武林大会的现场分为三派,以林云冲带头的一派,如暗凰阁、长乐宫、鬼门等独自不分正邪的一派,还有就是如今最弱势的飞镜山谷一派。
“这就是你安排的新戏本?”水珑淡淡的朝圣尊问,声音不不大,能够清晰的传入圣尊的耳朵里,外人却不听不清楚。
圣尊笑了笑,对她说:“如今不好看,先回去吧。”这算是默认了。
水珑应了他的话,站起身朝外走。
这场混乱她的确没有兴趣看下去,她更看重的还是事态的变化起伏,以及最终的结果。
花一和花二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四人才下了看台,还没有走几步路,就被几个年轻人拦住,“阁下暂且留步,因为这时……”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迎面赶来的几个飞镜山谷的弟子打断了,“两位大人是飞镜山谷的客人,去留何须经你们的批准!”
“武林大派中人都在昨夜于飞镜山谷中遇难,两位阁下昨夜也在,为了两位的安全,还是……”说话的人是别派的人。
这话听着好似是为了水珑几人安全着想,实际上却是威胁怀疑。毕竟昨夜参加了宴会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尤其是水珑和圣尊等人看起来,好似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又和飞镜山谷的少主冯岂非有特殊的关系,难怪会将主意打在他们的身上。
只是圣尊又岂会受到他们的威胁。
他面带浅笑,看起来纯澈如玉,翩翩君子莫过于如此。
那几个别派的弟子见到他,自然以为他会答应。谁知道,剧痛来的迅速,等人摔出去几米远才感受到,然后还未说出什么狠话就昏迷了过去。
再看圣尊大人,依旧风淡云轻的君子范儿。
“世上怎总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圣尊似乎困惑的朝水珑问。
水珑笑着温柔说:“因为世上总有太多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
倘若你明晃晃的亮出圣尊的身份,拿出你一身的威慑力,谁还敢拦着你的路,谁还敢威胁你,惹了你不高兴,然后他们遭了难,事后还要被你表示:我很无辜,都是你们不好,非要凑到我面前来找虐。
他们才是何其的可悲可叹。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暗地里说我是猪。”圣尊沉下脸。
水珑炸了眨眼,“分明是明面上说的好吗。”
圣尊憋不住笑了,叹息,“胆子越来越肥了。”
水珑挑眉。她胆子从来没有小过,否则怎么会敢来来驯养他。
这么一想,水珑又笑了。倘若他知道她刚刚想到的‘驯养’一词,又得闹了。
“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圣尊盯着她的笑颜,没发觉自己极其容易被她的情绪感染,嘴角也扬起了浅笑。
不对,他该是早就发现了,且试图抵抗过,却毫无作用,只能这么放任自己,越来越沉沦下去。
“嗯?”
“笑得这么奸诈,敢说不是想什么鬼主意?”
水珑想了想,后说:“那个长孙荣极是你的人吧。”
圣尊一怔,清澈的眸子里似滴落一滴墨水,一点点扩散,形成幽邃的墨色。
他轻轻的笑,声线也低缓,“怎么会这么想?”
这一刻的他,犹如黑夜的魔魅,神秘不可捉摸。
“其实很好猜不是吗。”水珑淡淡的说。
听澜院就在眼前了。
一会儿的安静,圣尊等着听她说为什么好猜。谁知道,水珑说了那一句之后,就没有了后续解释。
圣尊好奇了,心跟猫爪子挠着似的。对别人,他可以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手到擒来的让人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可是对付水珑,显然个个都不适用,反而只能用向来不在别人身上用的办法——哄!
‘哄’是一门很有学问的技能,在什么样的情况对待什么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办法去哄,这都得考虑着,例如对待爱财的人,就拿金银珠宝来哄一样。
这时回到了听澜院的圣尊正哄着水珑,想哄得水珑答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