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煜也没料到这种情况，手里的布料多少有点烫手，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正当他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他们的房门“砰”一下子被撞开了。
事发很突然，衣衫不整的曲灵雀跟同样衣衫不整的陈清煜同时回头看。
门口出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身嫩绿色泡泡袖的娃娃裙，戴着白色贝雷帽，身上还挎着一个煎蛋形状的毛线小包包。
“哥哥别怕，我来救你了！”
在七岁的陈婧白小朋友眼里，坏女人跟哥哥打架了，她准备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东西倒地的声音，危机之下撞开了门。
她看着哥哥脖子上的抓痕，还有哥哥手里的衣服残片，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谁赢了。
曲灵雀&陈清煜：……
曲灵雀很快猜到这是哪位，这应该就是陈清煜那个差了19岁的妹妹陈婧白吧，一个小学鸡。
陈婧白本来去了外公外婆家，听说哥哥回来，连夜赶了回来。
她实在是想见哥哥，杜滟只能领着她上来见。
谁想陈婧白突然脱离她的手，自己跑了上去，甚至直接撞开哥哥的房间，她走过去刚要训斥，眼角却扫到了儿子屋内的情景。
小孩子理解不了，大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陈婧白小朋友气愤的抓住妈妈的手，指着坏女人：“妈妈，坏女人打哥哥耶！把哥哥的脖子都抓破了。”
杜滟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把抓起了陈婧白，说了一声“打扰了”，急忙退出房间，帮他们房门带上，逃也似的跑了。
被带走的陈婧白蹬了蹬小短腿，十分不解，仰头看脸色不好的妈妈：“妈妈，坏女人打哥哥呢，哥哥难道不是您亲生的吗，为什么不管。”
杜滟无法向一个一年级小孩解释这一切，一时语塞。
回到卧室，陈婧白看到了爸爸，没了刚才的活泼，只乖巧叫了一声爸爸。
陈谦程应了一声，看向惊慌失措的妻子。
“怎么了？”
杜滟还没缓过来，陈婧白小机灵鬼已经自动开口替麻麻回答了。
“爸爸，是这样的，哥哥跟坏……嫂嫂正在房间里打架，打的好不激烈，嫂嫂抓破哥哥的脖子，哥哥扯掉了……呜呜……”
陈谦程：……
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呢，前脚陈清煜刚给他提了离婚的想法，后脚就……
陈婧白哀怨的抬头，不明白为什么麻麻捂住了自己的嘴。
为什么不让她说呢，琪琪老师说她表达能力很强的。
杜滟闭了闭眼睛，突然有种把陈婧白塞回去的想法。
“我先带她回房间睡觉。”
杜滟牵着小女儿的手回她卧室。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陈婧白才小声问：“麻麻？”
杜滟捂住了额头：“陈婧白。”
“有！”
“睡觉。”
“可是哥哥……”
“再继续问明天就没有奶酪棒了。”
陈婧白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等妈妈走后，陈婧白小朋友翻出日记本，将今晚的事情记录下来，并在结尾灵魂发问：
琪琪老师，为什么哥哥被嫂嫂打了，爸爸妈妈都不管呢？
经历社死现场的曲灵雀和陈清煜，此时一个委屈巴巴的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一个揉着太阳穴坐在椅子上。
陈清煜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
曲灵雀还不放弃，她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子：“老公，不离好不好？”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陈清煜的声音充满疲惫。
“我喜欢你。”
“签字吧。”
“等等！”曲灵雀退而求其次：“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跟我离婚，起码现在和将来一段时间还不可以，爷爷知道了会受不了的……我们现在先和平相处一段时间好么，到时候如果你还是不喜欢我或者有了外遇，那……那我就……同意离婚。”
她说着又抽泣几声。
最迟三个月女主就回来了，忍一忍，单车变摩托，原主出轨离婚的时候都拿到了一百万，她无错情况下只会更多。
经过刚才一系列打交道，陈清煜顿感心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纠缠。
何况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冷笑一声：“你能这么想最好，那在婚姻存续期间，我希望你最好安分一点。”
曲灵雀“嗯嗯”点头，态度十分虔诚。
接下来两人的相处融洽多了。
曲灵雀一边在书的掩藏下打游戏，一边偶尔瞄一眼书桌的方向。
安分一点？
那不可能。
她要在狗比男配的底线上反复跳跃。
时间滴滴答答快要指向十点，是她该睡觉的时间。
躺平之后自己给自己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