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下一步筹划。
“ 。”一脑门黑线划过,慕浮玉都想飙英文问候一下了,“这不合规矩。”
“你是朕的皇叔,皇叔和朕感情甚笃。如今皇叔身体抱恙,朕要守着皇叔退了热才能安心。”
慕浮玉听着小皇帝一脸担忧说要守着他,就觉得脑仁一阵疼,他又不是玻璃做的,磕不得。
只是一点小感冒,再说:“荣华殿内还有诸多宫女内侍……有他们守着就可以了。陛下万金贵体,怎可守着臣?”
还是赶紧回你的乾正宫去吧!
东临风听着,动也未动:“朕还记得皇叔没有去边界打仗之前,那几日晚上都是皇叔陪着我就寝的。皇叔……我不想和你生疏了,你不在盛京的这些年,都没有人和我说过贴心话,也再没有人夜里给我递桂花糕。”
慕浮玉闻言,表情似有所松动。小皇帝的话也让他想起来,小皇帝如今也不过才刚满十八岁,搁现在也就上大二的年纪,还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呢!
想想他在现代的十八岁生活,再看看小皇帝,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八岁就要肩担起中洲的万里河山,想也知道这皇位做得有多不易。
东临风暗自瞧着慕浮玉的表情变化,不会他动之以情说了这么多,慕浮玉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吧?
“皇叔……”
慕浮玉心里一软:“臣,去漱漱口。”嘴里的药味还很浓,再不去漱漱,胃里都要反胃冒酸水了。
直到口腔里没有任何异味,慕浮玉才踱步走出去,看着还坐在榻上低眉沉思的小皇帝,在看到他出来时抬头抿唇一笑。
慕浮玉心里叹气,面上却一点未显,回了一抹微笑:“陛下,臣吹灯了。”
“不急,朕先去洗漱一下。”
趁着小皇帝去洗漱,慕浮玉又是好一顿唉声叹气。
【玉玉,你老叹气做什么?不就是小皇帝想和你睡觉嘛,又不是没睡过?】
小皇帝不在,慕浮玉当下一个大大的白眼抛过去:“我怎么……听着你的话,那么有歧义呢?”
【有……吗?哪里有啊?】
慕浮玉又是一个白眼扔过去,然后一人一鸟幼稚的你瞪我,我瞅你。
大眼瞪小豆豆眼,较量了一会儿后,慕浮玉突然开口问:“啾啾,你觉不觉得,小皇帝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譬如?】
【小皇帝他是不是对我太过依赖信任了些?我又不是他的亲皇叔……】不仅不是他的亲皇叔,反而是一个手握三十万大军又有实权的外姓王爷。
即便刚刚在庆功宴上他上交了统帅三军的兵符,但他手上还有一只虎符。按理来说小皇帝对他应该满怀戒心,小心提防才对,可是瞧着今日小皇帝对他亲切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对他有防备有戒心的样子?
说好的永远不能小瞧了一个皇帝血液里狼性,因为善妒猜疑是帝王的本性。慕浮玉从不会看轻古人的智慧,尤其是皇室出生的这些凤子龙孙们,权谋之术玩弄起来估计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会玩的。
小皇帝虽然年纪轻轻,但他可以稳坐龙椅十年将中洲的万里河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所以,小皇帝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不好吗?小皇帝他对你依赖信任不好吗?这样我们造反起来才更加的容易啊!】
「嗯。」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慕浮玉脱了外袍,躺床上去了,不一会儿就感觉一个脚步声走到床前,小皇帝退下了身上繁复的玄金色龙袍和帝王冕旒,只穿了一件纯白的单衣在身上。
视觉上一下子就小了好多,同刚才的沉稳威严有点判若两人,这会儿的小皇帝看着更像是个正常的十几岁少年郎,朝气蓬勃,青春年少。
“陛……”
“皇叔,都说了不必多礼。”
正要行礼的慕浮玉顿了一下,把自己往里面挪了挪,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先就这么着吧,反正眼一闭天就亮了。
东临风摆手挥退了一众内侍和宫女。
荣华殿,君臣同床……各枕,规规矩矩各自占半边。
随着小皇帝躺下,慕浮玉只感觉一阵扑鼻的香风袭面,清甜馥郁,芳香宜人,不止他闻到了,啾啾也闻到了。
【小皇帝身上好香啊!这就去极品龙涎香的香味吗?】啾啾对着小皇帝就是一阵陶醉的吸气,“啊啊啊……好好闻!”
慕浮玉余光瞥了一眼,只觉得眼睛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龙涎香,你至于吗?”
【书中多次描写,我从来都没有闻过,好奇嘛。】我吸,我吸,我再吸。
寝殿内虽熄了烛火,不过熄得只是靠近床榻的那两盏九宫灯,所以此时隔着两层轻薄的帐幔,朦朦胧胧还是能看见微弱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