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几分钟,眼看路席已经把手伸向自己衣襟里,边序满脸正直地把他的手拿开,低头和他脑袋对脑袋,温柔地问:“要不要去楼上休息?”
醉酒的人是没有什么理智的,路席只听见什么「要」还以为边序要跟自己battle唱歌,摆了一个很嘻哈的手势,胡乱唱着:“要要要,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不知道这个梗的边序皱眉,“你想吃煎饼果子?”
“嗯,我不想吃煎饼果子……人类,在宇宙面前,就是尘埃,你是,我也是,他也是……”
到底在说什么?
没等边序思考这段话的含义,就听到路席又换了个语气说:“丫头,你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我了,嗯,丫头,我……我这就狠狠办了你!”
说完就要开始脱衣服。
这可把边序吓够呛,急忙制止他。
还在院子里呢,这么多人,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随便他脱,可不能脱给这么多人看。
为了避免路席做出再过分的事情,边序一把背起他往屋内走。
然后路席又开始作妖了。
从一楼前往二楼的楼梯路上,短短几分钟,边序是咬着牙走完的。
鞋子在边序背着他的时候被他踢掉,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那两只脚,始终在他的某个部位乱晃。
一会儿不小心踢到,一会儿又蹭啊蹭……疼倒是算不上多疼,因为他只是微微用力。
就是这隔靴搔痒一般的举动,差点没让边序boki了。
为了让路席醒酒,边序把他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打算给他打盆热水洗脸清醒一下。
结果等他弄好了,人却不见了。
边序着急地出去寻找,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阳台的路席。
阳台有防盗网倒也不担心路席会掉下去,但是边序定睛一看,路席正踩在小板凳上,张开双臂,似是要翱翔一般。
他担心路席会不小心摔倒,于是急忙走过去想要把人抱下来,可路席像是预判了他的预判一样,竟然闪躲过去。
然后他转过身,桃花眼水光潋滟,表情意外认真。
于是边序在一个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抓住他的地方停下脚步,想看看路席要做什么?
路席薄唇微张,吐出一句动人的词:“你终于来了!”
“嗯,我来了。”边序配合的应了一句,然后下一秒,路席已经坐在飘窗上,嘤嘤嘤哭泣起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我等到海枯石烂,山崩地裂,你终于来了!”
边序无言:明明前后都不过五分钟。
本想上去安慰路席,很快边序就发现,路席根本没有流泪,只是干嚎而已。
然后他摆了一个忧伤的表情,四十五度抬头看着天空:“你和他,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却不愿意和我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边序:你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我这就去做了那个人!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还敢狡辩!那个叫小鹿的,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边序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
“小鹿不就是你吗?你不就是小鹿。”
“你胡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鹿的替身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边序,从来不是谁的替身。”
边序沉默了一瞬,打断他:“等一下,我有点乱,你现在到底是谁?”
“我是……无敌的无敌的小可爱!”路席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然后还可爱地捧着脸晃着脚丫,仿佛自己只有三岁。
只能说某只小鹿最近该少看点哆嗦音了。
“你喝醉了,路席,跟我回去醒酒。”
虽然撒酒泼的路席很可爱,但边序为了避免自己「被劈腿」,还是决定把路席带回去,以免他磕碰到自己。
可是路席非但不从,还在边序要过来抓他的时候,灵活地闪开了。
随后他便得意地跳下飘窗,光着脚朝外跑,“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说完还回头似乎在等边序抓着他。
边序再不行动就是圣人了。
他直接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一下抱住路席,湿热的呼吸喷洒到路席脸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再勾?引我,今晚别想睡了。”
说罢也没给路席缓冲的时间,一把将他按在怀里,咬住他的唇瓣。
一个克制但仍旧激烈的吻过后,边序喘着气,脸贴着路席艳若桃李的脸,漆黑的眼眸里此刻是深浓的占有欲。
下一刻,路席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我又不是糖,干嘛舔我?”
这句话一下把边序拉回到现实,他无奈提摇摇头,怎么就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