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种时候简一明都会插一脚。要是两人一起散步,他就挤在中间;要是看电影,他也要坐中间;要是接吻……反正不许当着他的面接吻!
就算你边序对我可爱的弟弟再好,也要接受来自哥哥的审判,哼。
日子一天一天过,终于到出结果的那天。
又是一个周六。
阿德已经帮路席把鉴定结果送到他手上,现在桌面上摆着的文件袋里就装着结果。
在场的人有路席和边序,还有简一明和过来送文件的阿德。
四人都很紧张,哪怕认定路席就是自己弟弟的简一明,心脏也是跳得飞快。
“拆吧。”简一明捂住胸口,他受不了了,快给他一个结果。
路席点点头,打开文件,前面一大堆数据他懒得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普通亲子鉴定要简单的多,而路席和简一明的情况有点复杂,因此看上去也费劲。
“是兄弟。”
“耶,你看,我就说吧,我不会撒谎骗你的。”
“可是按照上面的结果,有点不对。”
因为同母异父或者同父同母的鉴定较为复杂,所以之前简一明找到的鉴定机构,只能证明俩人是兄弟。
这样一来就有两种结果,要么简一明是路席母亲严雨宁和别人生的孩子,要么简一明是路以南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但是路席找到的这个机构分析的就更加透彻一点。
“我们俩个,可能是同一个妈妈生的,但是父亲不是同一个。”路席一脸复杂地说出这个结论时,在场的几个人同时呆住。
尤其是阿德。他可以说是在场知道最多事情的人了。
严女士当初那么爱路以南,怎么可能会出轨?
“不对啊,我和小鹿同年不同月,而且生日就差几个月,怎么可能?”
“既然你不是在路家长大,出生年月都可以改的。”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以后,路席已经冷静。
“你应该是比我大,但是因为不是我父亲亲生的孩子,所以被送走……阿德,你知道我妈在和那个家伙结婚前,有没有男朋友或者结过婚吗?”
他现在失忆,这些事情只能靠阿德了。
关于这些阿德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能肯定:“是初恋。”
“不过……”
“不过什么?”
“您母亲当初和路少爷结婚三年才生下的您……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为了进一步搞清楚这其中的关系,路席决定去找自己的母亲要到她的头发跟简一明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不过现在至少证明,简一明并没有撒谎,他当初拿的的确是路席的头发去做了鉴定,证明他和路席是兄弟。
路席现在有点激动,按照目前的情况,他和简一明的确是兄弟,同母异父的兄弟。
只要证明简一明是母亲的儿子就可以,至于路以南,他才不在乎呢。
以那个男人的狠厉劲,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想杀害,还管他有没有被戴绿帽子做什么?
但他想搞清楚,为什么简一明不是在路家长大,而是在距离他们一千多公里外的景城?
从阿德嘴里可以得知,严雨宁现在郁抑症在养病。
所以路席确认她病情稳定,才带着简一明还有边序一起去探望自己的母亲。
关于路席出车祸这件事情,严雨宁是一点都不知情。
她以为儿子只是忙加上自己的病情没空来探望自己,殊不知路席在床上昏迷了很多天,根本没有能力探望她。
好不容易苏醒以后还失忆了,就更加不可能。
失忆一次也就算了,还会二次失忆。
要不是路席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可能两人暂时还不会见面。
当得知儿子要带朋友过来,还要给自己做饭时,严雨宁别提有多高兴了。
儿子已经很久没有带外人来探望自己,她现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容易发病。所以对于路席愿意跟朋友介绍自己,是打从心底欢喜的。
她认认真真打扮了一番,绝对不能给儿子的朋友留下坏印象。
可是当她看到简一明那张和路席有着一半相似的脸时,笑容顿时凝固。
路席心一惊,自己是不是太过冒险?他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抱住严雨宁摇摇欲坠的身体,“妈……妈你怎么样?”
这一刻路席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事先询问过医生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想着把简一明一起带过来……毕竟那是她亲生儿子,她见到自己漂泊在外的儿子回到自己面前,应该会很高兴吧?
可能他还是低估了母亲的病情,高估母亲的心理承受能力。
医生已经随时在一旁待命,严雨宁并没有晕倒或者变得暴躁,硬生生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