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君气昏了头,一时没听出来林墨予话中之意,正想反驳,林墨予就横了他一眼,暗示他暂时别说话了。
恒安君悻悻然闭上了嘴,一脸的憋屈。
尽管林墨予演的真切,但司未渊却不为所动:“我看他应该是在我来之后才藏起来的吧?在此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林墨予心累地道:“没做什么……”
司未渊眯了眯眼:“所以你承认你们之前是在一起的?”
林墨予这才发现说漏了嘴,急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没做什么,他有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又不知道他在房里。”
“哎你……”恒安君想插话,又被林墨予瞪了一眼。
“予儿,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司未渊走到林墨予面前,目光犹带逼迫地凝视他的眼睛。
林墨予紧张地移开目光,底气不足道:“我没有骗你。”
他明明没做什么,为什么心底会这么虚?他又没做错什么……
司未渊声音沉了几分:“予儿。”
林墨予狠狠叹息一声,放弃抵抗抬头看着司未渊:“好吧,我们确实在一起,但我们什么也没做,也不可能做什么!”他铿锵有力信誓旦旦,眼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神情。
司未渊停止逼问,拭目以待看着他。
对此,林墨予这样解释。
只见他指着一旁的恒安君脸色凝重地道:“我们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恒安君他……”
他这副故弄玄虚的语气和凝重的神情把恒安君这个当事人的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对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林墨予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看了恒安君一眼,道:“因为恒安君他是个阉人!啊不,是天生不举!”
恒安君:“!!!???”
司未渊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触,淡淡扫了恒安君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天生不举?”
林墨予摇了摇头道:“当时我被玄尊收归门下时,恒安君就是我在仙门最好的朋友。正因如此,他才在深思熟虑下将他天生不举的事告诉了我,并让我保密。”
恒安君听到他大肆鬼扯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好在最后关头他从林墨予接二连三反常的举动中看出他的用意,遂又撑了过来。
虽然很想当众澄清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很清楚只有配合林墨予默认自己不举,司未渊才不会继续怀疑他们,继而也可保住小命了。
看到恒安君隐忍不发的模样,司未渊垂眸打量了他一眼,居高临下问他:“你是吗?”
恒安君咬了咬牙,含泪承认了自己“不举”的事实:“是,我确实天生不举。”
见恒安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良苦用心,林墨予心里说不出来的欣慰。
再看司未渊,只见他一直盯着恒安君,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方才见他开口,好似有所动容:“好,我便信你一次。但你以后若娶妻生子,儿孙满堂,我便真的让你得偿所愿。”
恒安君心里一紧,暗道这也太毒了吧?司未渊这话无非是在提醒他——如果他不举的事是假的并在将来诞下子嗣他就会让他变成真正的阉人。
不过想到自己的情况,恒安君又稍稍安下心来。
幸好他喜欢男的,也不用娶妻生子,要生自己就可以生。司未渊可能逮不着阉他的机会了……
“所以事情原委就是这样,你突然来访,恒安君是怕你误会才藏到床底下。之前他和我在吃面,你看那两碗面还没动过呢。”林墨予指着桌上道。
司未渊看向桌上的面碗,随即走了过去。
他细看碗中之物,与上次林墨予给他做的如出一辙。
想到林墨予居然给除他以外的人做面,他心里就一阵不快。
而林墨予还无所察觉,继续道:“本来我不想让他藏床底下的,但是想了想如果让你看见他就逼不得已得做一番解释了,但是若说出恒安君不举的事,对他尊严有损,所以才由他藏着。”
恒安君垂下头心累地叹了口气,神情崩溃。
老天啊,放过他吧,能不能别再说他不举的事了?
事情告一段落,恒安君也总算恢复了些力气,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个仙尊,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你看我在这儿也挺碍眼的是不?”恒安君一边说着一边讪笑着向门边移去。
“且慢。”
恒安君停下步子,警惕地看着他。
“仙尊可还有事?”恒安君恭恭敬敬地问道。
司未渊朝他笑了一下,心思缜密地道:“我在想,恒安君若是借着此刻脱身,去向玄尊通报我在此处,我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