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尊神道:“是这样的,我家那个在家里看一本叫什么《关于霍已明被脐橙君太阳的二三事》,看得走火入魔,非要学那脐橙君一样对自己的师尊也就是我做大逆不道之事。”
“我训斥了他两句他就把我拉到镇仙府来说要把我送进去,我一气之下反手就把他送进来了。”
“……”靠,不是吧,这位居然就是被老婆送来却反手把老婆送进镇仙府的神人啊。
想不到那个上课看话本的老兄居然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自家老攻送进来的。
真是世事无常啊。
两位尊神越聊越低落,其中一人叹道:“不瞒你说,我家这个考了十次了,我也不抱希望了,以后我就在这里陪他,直到他考过为止。”
另一人道:“你这还算好的,我家的已经考二十多次了,唉。”
除他二人,其余人脸上皆是悔恨之色。
还有的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帮道侣做卷,顺顺利利带着自己的小心肝走人。
林墨予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时间就混过去,他正听得起劲,里面的考生就放下笔陆续走出考堂。
出来后,有的人抱住自家夫君号啕大哭,说自己没考好,怕是出不来了。
有的则是对自家老攻爱搭不理的,似乎还记恨着被送进来的事。
有的直接暴打自家道侣的,嗯…就是上课看他话本那位。
这一批出来后,林墨予便在仙师的召应下走进考堂,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刚坐下,旁边的考生就拉了拉他的袖子,似乎有话要跟他说。
林墨予转头看他。
对方埋首放低声音道:“这位公子,可否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考生看了看四周,道:“一会儿做卷时,你可否把卷往右边移一点,这样我看得清楚些。”
“……”他能说他也正想找人抄来着吗?
“我……”
考生打断道:“据我所知,今日上午考的是东阁的藏书,下午考西阁的。我正巧背了西阁的书没背东阁的。这样吧,我上午看你的,你下午看我的,怎么样?”
林墨予觉得这法子可行,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然而文试正式开始后,林墨予做得可谓是相当纠结。
不是他不会做,而是这卷上的题出得实在是太刁难人了。
什么作为道侣应不应该夫唱夫随,对夫君逆来顺受,无条件侍夫,不得与夫君顶嘴……这摆明了就是按头要人承认在家夫君最大嘛。
为了出去,林墨予昧着良心写下违心的答案,然后把卷往右边移了移,给那个人看。
做到最后,卷上还要求署名自己夫君的名字,作为判断作答之人是否是本人亲自参试的依据。
林墨予神色凝重落下司未渊的名字。
然后提前出了考堂和早抄完卷子在外面等他的凌青夜一起去膳房。
因为邻桌考生做了承诺,所以林墨予下午就没再去看西阁的书。
临近下午第二场文试时,林墨予才返回考堂。
他来到自己座位上,正想和早上那人对接一下看考卷的事,谁知对方看到他后竟像不认识他一样转过头,神情变得十分傲慢。
林墨予此刻才意识到不对劲,看了对方一会儿,慢慢坐下来。
文试正式开始后,他看了一下桌上的长卷,发现西阁的内容和东阁的完全是天壤之别。西阁的都是硬题,他没看过几本书,根本无从下手。
他往旁边那人卷上看去,对方发现他的举动后转过来狠狠睨了林墨予一眼,然后直接用手挡住了考卷,不让林墨予看。
“???”这狗比!玩他呢?
意识到这人就是耍他的以后林墨予差点摔笔而出。
好在最后他冷静下来了,提笔尽量作答,能做一些算一些。
写了一会儿,他突听上方监考他们的仙师道:“文试过关并非全然安全,需得二卷合并进入前五十名才有资格离开镇仙府。”
林墨予听了恍然大悟。
难怪这人早上抄了他的,下午就不认账了,原来是想让他放松警惕以至文试失利内卷卷死他!
阴掉一个就少一个竞争前五十名的对手,这人算盘可打得真精啊。
林墨予悔不当初,含泪写下来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离谱作答。
这张长卷很简单,就是那种背了书就一定会做的那种,可是他恰恰没看书啊!
但凡他今天下午多瞄一下书也不至于一题都不会吧!
待香烛燃尽,林墨予放下毛笔,颓废地走出考堂。
出去后发现司未渊正在外面等他。
“考得如何?”
“不如何。”
司未渊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没考好,缓了缓语气道:“今天下午我本想找你去西阁温书,却不见你人,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