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竟然使不出力气来,她的放抗对于男子来说,却是处于干草烈火时期的调剂。热血涌上头顶,男子低吼一声,粗暴地分开她双腿挺身向前。身体被他大力冲击,贯穿的痛感袭来,赫连倩痛苦不堪瞪大眼,泪水自眼眶流出来……
她的清白,没有了,再也没有资格成为赫连烬的人了!
这一刻,好像什么都特别清楚,身上的男人卖力地运动着,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变寒。
为什么她会在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地方?这男人是又是谁?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无数疑问在脑子里浮出来的,她头疼欲裂,身体在不太长的疼痛之后竟起了股让她羞愤的感觉。
她心里无比地抵触,可那滋味很是销魂。身体背着心迎合着身上男人的动作,紧紧咬住的牙关终是忍不住松了,溢出痛苦又快乐的声音,神智也随之卷入欲海……
这一夜,男女欢爱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没有断过,就是那天上的星星都羞得钻进了乌云背后。
醒来,窗外已经满是刺目的光,微微睁开的眸子对上那明亮的光,涩涩地疼着。神智混沌,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满身的疼痛马上将她的意识拉了出来,昨夜的幕幕顿时在脑海中翻腾着。
快速地扭头,蚕丝被半盖在身上的男人容颜俊美,透着股书生的幽淡之气。他还在熟睡中,阳光打在他脸庞上,嘴角翘着显然是睡梦很香。
是他,七皇子司空书!
赫连倩震惊得呼吸提紧,根本不明白怎么会是司空书,可想到自己的清白毁在他手中,浓浓的恨意漫山心间。不用想,霍然挣起身来朝着还熟睡着的司空书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响亮,重重的力道打得司空书头晕眼花,马上就行了过来。捂着被打红的脸,司空书愤怒地喝道:“你干什么?”
“你不明白?”那些丑陋的记忆怎么都抹不去,赫连倩双眸通红怒瞪着他。“竟敢侮辱本郡主,司空书,你该死!”
不知何时身体已经有了力道,凌厉一掌朝着还不懂情况的司空书就打了过去。司空书急怒惊慌地闪身,一股脑儿地赤身裸体滚下床去,随手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遮住外露的身体,同样怒不可遏:“赫连倩,是你自己爬上本殿的床的,现在又来撒什么泼?”
什么?她爬上他的床?赫连倩想大笑了,就他那样的角色也配自己献身?眼带鄙夷,翘起的嘴角上尽是嘲讽。
此刻,司空书已经完全清醒来,对赫连倩的翻脸无情极是愤怒。站在床前,冷脸对上她道:“你不记得你说了什么了?”
“本郡主该记得什么?”赫连倩已经被愤怒烧得失去理智了,“你脑子被门缝夹过了是不是?”
“哼,怎么?想想反悔了?”女人就这样反复?司空书脑子发热,俊脸因生气而泛着潮红,道:“是谁在本殿身边谋划,说三皇兄和四皇兄逼宫必然引得十皇兄相争,而这些都是父皇为桐封王布局登基的一步棋,要本殿下按兵不动。又是谁说,桐封王会憎恨父皇当年对他母亲所做的事情,根本不会想要父皇的皇位,大皇兄只是个草包,皇位到时候还是本殿的!”
“是谁与本殿夜里对饮,说烬王再好也不是帝月的主,谁想要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是谁刻意喝醉要跟本殿在一起往回走散心?又是谁扶着本殿回房解开了本殿的衣物?赫连倩,你已经失身于本殿,还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妇?难道你忘了昨夜那放荡的模样?”
“你现在是酒醒了?后悔了?还想着倒贴给赫连烬?可惜,你已经是残花败柳,破鞋一只!赫连烬在你是完璧的时候都不曾要你,现在只会对你不屑一顾!”
司空书是真的愤怒了,很多话都一下就倒了出来。赫连倩听着他的激烈言语,被刺激得无法自持。双颊惨白无色,双眉皱紧在一起,眼眸里充满了惊慌和疑问。
他说什么?自己何时跟他有了联合之意的?还有什么对饮?她解了他的衣物,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她也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感觉她落入了旁人的圈套里。
圈套?对,是圈套,还是精心布置后一环扣一环,毫无错漏。
蓦地,一袭墨色衣裙的绝色女子的身影闪入脑海里,昨夜吃饭前的晕厥场景随之出现。她赫然将头抬起来盯着司空书,他脸上愤怒的表情未散,那些话显然不是演戏的词儿。那么,是有人假扮自己跟司空书订立了协议,再导演出一场酒后动情愿以身相许的戏码。而真正的自己被扔在这个房间,跟司空书发生了关系!
是她!肯定是那叫做璇玑的女人!双手手指紧紧地抓着包着身体的蚕丝被子,指甲掐破缎面陷入手心里,殷殷血迹染红了入手的被面,神情愣怔。那杯茶定然有问题,她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让自己把茶喝下去。以她的警惕明知鱼璇玑不怀好意又怎么会轻易去喝?她在乎赫连烬,鱼璇玑就用了攻心,逼得她把有问题的茶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