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淳此刻很想拥抱一下许时耀,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乌淳松开攥着许时耀手的手。
“许时耀。”
等许时耀侧过头来时,乌淳伸开双手,“抱一下。”
看到对方脸上不解的眼神,乌淳又一次重复道,“让你抱一下,你就抱一下。”
等许时耀刚抬起一只胳膊,乌淳就迫不及待地抓住那只胳膊一用力,他和许时耀,再一次拥抱到了一起。
“你会哭吗?”乌淳问。
“不会。”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那你们都是怎么表达难过的情绪?”乌淳又问。
“该怎么表达,才算正确?”
听到许时耀这句话,乌淳忍不住想给许时耀翻一个白眼。
宣泄难过的情绪还要问正不正确?或许需要,只不过乌淳从来没顾忌过。
“你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乌淳说完一会儿,才听到许时耀的回答。
对方说了一句“好”,紧接着,乌淳只感觉环着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越拥越紧,因为体型差的原因,到最后看去,像是乌淳被许时耀整个人搂在怀里。
当然事实也是。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后,乌淳先是愣了一下,进而嘴角微微上扬,也用力抱住了对方。
……
那晚乌淳依旧在许时耀失忆后,再次像对方“介绍”自己后才回家。
第二天乌淳也没有赖床,六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乌淳嘴上跟外公说出去晨跑,事实则是又溜去了十里山。
谁成想就又碰到了那个猥琐男。
昨晚把这一茬忘记了,许时耀的树皮上也没记录,估计对方大脑里早就没有了这号人物。
“我说大叔,都说了这树不能动,你就放弃吧。”
乌淳不耐烦地说道,再次将树隔在自己身后。
“小兄弟,你看这树这么漂亮,在这岂不是可惜?”
乌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见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乌淳手里。
“我是个艺术家,这棵树有很大的改造潜力,应该放到更大的地方,让人观赏。”
乌淳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卡片,瞥到了上面的名字:杜正德。
狗屁艺术家,乌淳将那张卡片撕成两半塞回对方手里。
“不用了,这树在这就很好。”乌淳说着还不放心地又警告了一句,“再说先来后到,这棵树,我先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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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毛豆:
我现在写到他们别扭的阶段,就卡文,气得我一边写一边骂我那不争气的鬼儿子,总结一句话就是:他躲他追,他插翅难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9章 第19章
乌淳对于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艺术家并没有放在心上太久。
早上天气还不算太热,乌淳又给小菜园里的蔬菜浇了浇水,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乌淳使用扁担越来越娴熟,闲下来时乌淳会自己摸一下肩膀。
“感觉都快长出茧子了。”
乌淳自说自话,然后继续挑起扁担,往山下走去。
许时耀的母亲还在,所以王婆婆那边暂时不需要乌淳过去帮忙。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养成了习惯,乌淳浇完水后,靠在松树上,看到山下王婆婆的院子时,乌淳还是去了一趟王婆婆家。
王婆婆坐在家门口的树下,看到乌淳时,老人家拄着拐杖站起来。
“奶奶,您坐。”
乌淳急忙过去,搀扶着老人坐下。
“我就说吧,耀耀一定会从山里走出来,耀耀,你跟奶奶说,你天天去那山上干什么。”
就在这时,许时耀的母亲刚好提着水桶从院子里出来。
“阿姨。”乌淳起身,“我帮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乌淳就看到许时耀的母亲对他摆了摆手,露出一个温柔地微笑。
“陪一下你奶奶吧,你奶奶一直想你,其他的妈妈做就好。”
乌淳承认,在听到“妈妈”这两个字时,乌淳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乌淳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缓缓攥起拳头,喉结微微动了动后,乌淳望着许时耀的母亲,轻轻说了一句,“好的,妈妈。”
乌淳似乎有一种感觉,在自己说出“妈妈”这两个字时,胸前那颗松果吊坠,凉意似乎减少了一些,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乌淳娴熟地从院子里搬出一个小板凳,坐在王婆婆身边,老人说话总是摸不着头尾,乌淳却听得极为耐心,有时讲到和许时耀相关的事情时,乌淳总会格外认真,这个时候乌淳就会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他恨不得将老人所说的关于许时耀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然后在夜幕降临时,再说给许时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