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同乘一骑,向两军前奔驰。
众将士无不震惊,蓝洵玉从后面环着萧炎天道:“你发话。”
萧炎天对郑云道:“带着太子领着人马撤出河涧,溶城和澜城。”
郑云吃惊地望着萧炎天,道:“陛下?”
萧炎天道:“不用管我,速去,退到落日古道以北后护送太子回启封,让他继位,拜丞相李泾河为亚父。”
角殇等人皆愤怒不已,欲上前,郑云拦阻,道:“是。”
领着兵将返还河涧城楼。
萧炎天坐在马背上,看着人们在城楼上撤离。
车马像一条长长的游龙。
一个孩子坐在撵车里,头伸在外边,趴着车帘大声喊道:“父皇。”
一声比一声急切。
哭声也越来越大。
萧炎天珠泪滚,挣了挣,道:“让我送送他。”
蓝洵玉胳膊如铁钳子箍着怀里人,道:“小孩子断了奶长得更快。”
队伍刚离开河涧城楼没多久,蓝洵玉拉开手中的烟花筒。
天空窜出三声响。
河涧楼处传来响彻云霄的通天火柱,火光肆意,狼烟滚滚。
脚下的土地也跟着震颤。
轰隆一声,城楼倒塌。
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楼尽灭在大火之中。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火柱的地方。
烈火焚烧处,片甲不留。
萧炎天怔道:“一座空城楼为什么还要炸毁?”
蓝洵玉笑道:“因为我要告诉你,我刚才是认真的。”
在萧炎天的唇边点了点,笑道:“你应该感到高兴,刚才选择对了,如果你执意不答应,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念儿,郑云,角殇被活活炸死。”
萧炎天打了个激灵,浑身发抖。
蓝洵玉抱着他笑道:“别怕,在我没有腻歪你之前,不会动你的心头肉。”
遂命令容龙等人道:“将三座城收拾了,整顿兵马,等况宇的十万大军到,让他们在落日古城边上的澜城与朕汇合。”
萧炎天颤声道:“你要攻打边阳城?”
蓝洵玉笑道:“自然,难不成你以为我兴师动众只为了夺你做娈宠?”
“你!”
“别生气,生气多了会长鱼尾纹,丑了我可不感兴趣”
萧炎天心如火炬焚烧,浑身范哆嗦。
蓝洵玉扬起鞭子打了马。
马儿仰头嘶吼,四蹄如飞,笑道:“你让念儿拜李泾河做亚父,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得你如此器重。”
萧炎天冷声道:“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有才能只为夺权谋势,他之心胸才略为帝也不为过。”
蓝洵玉笑道:“你现在被我攥在手心里,休要惹怒我,当心我鞭子抽你。”
三日后,况宇,容龙等将领带十五万大军兵汇于澜城。
蓝洵玉金甲衣,金盔孔雀璎珞帽,披金灿灿披风,跨马于众军前,领着大军直逼边阳城。
边阳城城楼之上。
一人羽扇纶巾,眉目清秀,坐在流马车上,眺望敌阵,对一边的郑云道:“大将军可知这是什么阵?”
郑云看了一阵,犹豫再三,最后道:“四门兜底阵,郎将军所创。”
李泾河摇着羽扇,笑道:“非也,此阵是谢惊鸿所创,郎寒天改进。四方全部是兵,可以团团将敌人围住,最重要它可以随意变化阵法,入阵者任凭武功再高,也将被困死。”
郑云道:“怪不得原手稿之上有一个鸿字。”
李泾河看着城楼下的蓝洵玉,目光变得锐利,道:“但这个阵被改了,它的杀伤力更强,硬对硬打,我们不是苗帝的对手。”
郑云,角殇等皆震惊。
李泾河信步走下城楼,吩咐郑去等人只守不攻,任凭蓝洵玉命人怎么叫喊辱骂,皆不动。
半月过去,亦然如此。
这天,蓝洵玉直接抓了萧炎天在马背前,对城楼上的李泾河道:“你若再不迎战,我杀了你主子。”
持刀放在萧炎天的脖颈处。
李泾河站在城楼上,羽扇轻摇,广袖宽袍拖地,闲雅俊逸,笑道:“好,苗帝杀了之后记得分我一杯羹。苗帝曾为吾帝之徒,后为吾帝之夫,苗帝连自己的师父和妻子都可以杀,我一介臣子更无须怜惜。”
蓝洵玉火冒三丈,剑指李泾河道:“你!”
李泾河笑道:“苗帝好不容易建立的江山社稷,何必这么着急劳民伤财兴无义之师,尽早归去,免遭生灵涂炭。”望着城楼下熟悉的人,道:“一国无二主,以后君是生是死与云岚国无关。”
萧炎天道:“多谢丞相。”
李泾河道:“分内之事,无须言谢。”
蓝洵玉使尽方法,始终不能引李泾河出兵,想罢兵,却心有不甘,于是又想起炸药,岂料,他还没有开始炸,澜城,溶城两地地窖里的炸药却将两处城楼炸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