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谈论了一会儿云岚境内的局势以及李泾河可能攻来的方向。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是四更天。
蓝洵玉揉了揉眼睛道:“你去正华殿歇息。想在这里玩两日玩两日,没什么事尽快回去吧。”
千子画笑道:“漾儿,五年了,是块石头也捂热了,你的心比石头还硬。”
蓝洵玉啐道:“你少贫嘴,当初阙儿在时,你与阙儿也是这般说笑嬉戏,阙儿走了,你与我也是这般说笑嬉戏。”
千子画笑了笑起身告辞。
两天两夜蓝洵玉都没有睡也不觉得困,摆驾至丽春别院时,院子中灯火熄灭,屋里也没有点灯。
又睡了吗?
即使他和千子画在一起,还睡得着吗?
蓝洵玉屏退左右,站在门口,听着风沙沙的声音,想起清浚山上萧炎天细致入微的温柔和体贴,再想屋里这个浑身是冰的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在这里做什么?”
蓝洵玉听到声音,瞬间惊喜道:“你还没有睡?”
萧炎天冷冷地看着他。
蓝洵玉道:“在等我吗?”
萧炎天转身到院子里,蓝洵玉从身后抱着他,追问道:“你是不是在等我?”
萧炎天冷声道:“从昨天夜里折腾到现在你不累吗?”
蓝洵玉笑道:“你看出来了?”
萧炎天摔袖向前,蓝洵玉跟在后,两个人进了房间,点了火折子。
房间内的床铺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萧炎天身上的衣服也是宴席上穿着的不没有脱也没有换。
他在等自己。
冰山雪山只要能融化,那怕再慢,他愿意抱着捂热。
但若萧炎天一直没有反应,不回应他,他脑中的邪恶苗子就会疯狂地长,想要撕毁践踏他。
蓝洵玉再也忍不住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道:“你是不是心里有我?”
萧炎天不耐烦道:“你不累吗?”
两个人拉拉扯扯,到了床上,一个死缠烂打,一个疏离冷漠。
“萧炎天,大老爷们儿,别别扭扭地算什么本事?你是大姑娘吗?”
萧炎天冷声道:“滚!”
蓝洵玉一听急了,抬手一巴掌,怒道:“天天叫我滚,我费劲心机捉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骂我?”
萧炎天也不客气,反手打过去,一记耳光扇在蓝洵玉的脸上,转身向门外。
蓝洵玉岂容他离开,从后面扑上来,将人按在地上,骂道:“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明日,我弄十几个贵妃到宫里,让她们天天作践你,逼着你下跪端茶倒水,看你还硬气不硬气?”
“你!”
“我怎么?你以为我不敢?贱人!”
说着抓着萧炎天的手腕来硬的,攥住手腕道:“你的武功彻底散了!还装高冷矜持?你以为你还是文宣帝?”
萧炎天挣脱不了,声音沙哑颤抖道:“你滚下去!”
蓝洵玉残忍地笑道:“萧炎天,你是我的人,我做你,天经地义!”
萧炎天恨极道:“去死!”
蓝洵玉冷笑道:“我死了你要给殉葬。”
完事后,人已经昏死过去,蓝洵玉抱着萧炎天在浴池里。
池子很大,占了一个房间,引的是后山上温泉里的活水。
光洁的背。
白皙修长的身体。
蓝洵玉揉着梅花香味的皂果,搓着对方长长的头发,在水里揉着清洗,指尖绕着湿润的发丝,把玩着。
慵懒地靠在池边,支颐闭目。
这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
蓝洵玉厉声道:“谁!”
从披风上抓了件衣裳朝外奔走。
追到外边,没有人影。
第二日,丽春别苑四周被重兵把守。
这天后蓝洵玉忙碌起来,每日卯时起练武,辰时上早朝,吃饭,批阅奏折,会晤群臣,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忙朝政,二个时辰睡觉。
御书房里有被子枕头,累了席地而睡。
容龙等人见他如此,也不觉奇怪。
如此过了三个月,蓝洵玉让容龙准备花王篝火晚会,容龙等人都高兴得满脸菊花开,笑岔劈了。
因为蓝洵玉年纪也不小了。
二十六岁。
在苗疆十五岁可以嫁娶,二十六岁,孩子该有四五个,个个会说话了。
圣旨昭告天下,喜坏了红颜裙钗,胭脂水粉铺子里的生意特别好,钗环罗裙店里挤满了人,连皇宫的宫女们也兴奋地张罗着想挤进花王篝火晚会。
半月之后,京城之中涌入各种各样的美丽女郎。
篝火晚会也举行地很成功,苗帝破例先了十二位嫔妃。
整个后宫瞬间热闹起来。
每日里吵吵嚷嚷,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要得君王垂青。
英儿气不愤,道:“什么篝火第一美人,还没有萧哥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