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镂花玫瑰靠背椅上,捏了块月饼,咬了一口。
酥软香甜,口感舒适。
蓝洵玉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塌在地上,慵懒地靠椅背上,手指弓起,在旁边的八仙桌上有节奏地敲着,眯着眼斜睃着门口那抹欣长的白色背影。
白色银纹劲装,月光下波纹流转,雪花冰晶玉带束腰,墨色长发飘逸。
让人移不开眼。
蓝洵玉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笑道:“所以,你想和她出去闯荡江湖?演绎你们的黑白神侠?”
萧炎天没有吭声。
蓝洵玉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哪里有什么江湖?你真想惩奸除恶,我把大牢里的钥匙给你,里面多的是穷凶极恶的人,你随便杀。”
他走出来,从后面抱住萧炎天,轻声道:“别说这些有的没有,娘子,夜深了,睡吧。”
冷不防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笑道:“你说说你是不是妖精?年龄越大越让人心痒,我看着你就浑身燥热。”
萧炎天脸有些红晕,耳根也变了颜色,别过脸道:“无耻,你的妃……”
蓝洵玉直接用嘴堵住,也不知从哪学……
步入正题之时,蓝洵玉闻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萧炎天想不开自杀,连忙抓着他的手腕,惊慌道:“你就这么想不开?”
脚萧炎天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迷茫道:“什么?”
蓝洵玉心惊肉跳地上下查着,发现他好好的。
虚惊一场。
再一看,自己竟然惊了一身冷汗,又闻着床上淡淡的血腥味,拉开萧炎天。
果然红色的锦被下,粉色的床单上一小片红,颜色稍深一些,想来有一个时辰,因床上熏玫瑰花香,冲散了味道,他原来也不确定。
蓝洵玉疑惑道:“你我没有受伤,这血从哪里来的?”
萧炎天也不知,想了想霎时间神色惊变。
蓝洵玉看他脸色陡变,眸子渐渐冷寒,道:“你的院子外边三十个大内高手守着,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厢房里只有我和英儿进,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萧炎天不吭声。
蓝洵玉气得发狠,阴冷道:“你不说,我查不出来吗?”
随即来两个侍卫捆了英儿。
英儿极力挣扎,蓝洵玉上前一巴掌打得英儿晕头转向,瘫跪在地上。
凌厉问道:“这院子里,只有你一个宫女,”指了指床上的血渍,道:“平日里除了我,还有谁上过你主子的床?”
英儿一脸迷茫不知道怎么回事,哭道:“除了陛下,无人下榻过主人的床。”
蓝洵玉阴狠道:“你不说?”对门外耿波道:“取拶来!”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拿着拶过来。
英儿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抱着胳膊蜷缩成一团。
“上刑!”
萧炎天站在英儿前拦阻道:“此事和她无关。”
蓝洵玉坐在扶手藤椅上,目光泠泠地盯着萧炎天,阴沉道:“与她无关?月娥和贝音来,在廊下站着不曾进过你的房间,耿波来,我也嘱咐过他不准他进你的房间,除了她,还有谁?她一个宫女,在前院有自己的侧房,我知道凡贴身之物和床榻你从不曾让她整理。血是从哪里来的?”
第220章 苗帝失智飙飞醋,夫妻打架众臣劝,乱哄哄一团
萧炎天道:“就算她一时不慎睡错的房间,不致于为此毒打她。”
蓝洵玉面色阴郁道:“她思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敢上你的榻,不打她,只怕她不长记性,不识尊卑身份。”
萧炎天恐怕此事闹大,他倒不要紧,英儿花季少女,若为此事挨打,伤着一二,他于心不安,随即对蓝洵玉道:“这件事是我不好,明日送她出宫,我也不需要人照顾伺候。”
英儿一听要将他逐出宫, 立即大哭道:“主人,我不……”
萧炎天拦住话头道:“听话,不要再说了。”
英儿呜呜咽咽地哭。
蓝洵玉见他服软,心道:我若再纠缠下去,他更看我不入眼。
随即见好就收,道:“既然如此,不上刑了,下去吧。”
门外的耿波吊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松。
英儿临走时,蓝洵玉突然问道:“你哪里受伤?”
英儿哭道:“女婢不曾受伤。”
蓝洵玉神色立变,立即叫来了两个嬷嬷,让她们带着英儿到偏室查了一翻。
不多时两个嬷嬷附耳回禀给耿波,耿波吓得脸色发白,附耳回禀蓝洵玉。
蓝洵玉从屋子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英儿面前,斜睨一眼,掐住她的手腕向上捋了捋。
白嫩嫩的手腕上干干净净。
蓝洵玉一字一字,阴冷道:“你的守宫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