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爷听了心中一阵狂喜,飞絮赎了身,他便不用再去牡丹阁里边扔银子,一只手搂着飞絮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开始在她柔软之处摩挲了起来:“飞絮,你真是三爷的小心肝!就这般不声不响的搬了出来,也不和三爷说一句,害得三爷在家里可是朝思暮想,心里头只在想着你有没有和旁人眉来眼去,酸溜溜的慌!”
飞絮横了容三爷一眼,扭着身子便走进了里边的屋子,容三爷见她一张俏脸忽然便转了颜色,有几分着急,拔腿便追了进去:“飞絮,这又是怎么了?”
屋子一角有个薰炉,里边旺旺的燃着合欢香,烧得屋子里暖烘烘的一片,还有着一种催人兴奋的甜香。飞絮半靠在床头,紫色的薄纱已经从肩头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肤来,她目光幽怨的望向容三爷,嘟着嘴儿道:“三爷,我可是一心恋着三爷,这才自己拿了银子赎身出来,没想到三爷心里头竟然是这般在编派我的不是!既然飞絮在三爷心里如此不堪,那三爷还是走罢,飞絮现儿可不是牡丹阁里边的姐儿,是正正经经的女儿家,要寻个夫婿嫁了也好下半辈子有依靠。”
那洁白的肌肤直扑扑的撞进了容三爷的眼里,他只觉得自己喉头发干,全身仿佛被什么点燃着了一般,望着那具妖娆的身子,只想扑了上去和她一阵翻云覆雨。可见着飞絮那愠怒的模样,又有些犹豫,走过去轻轻捏着她的肩膀,笑得极其温柔,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三爷才说一句,你倒是说了一箩筐话!你有啥不满意的,说来给三爷听听,三爷以后也好改!”
飞絮的身子逐渐的软了下来,她最爱的便是容三爷这软磨硬缠的功夫,见他服软,飞絮也软了几分,轻轻的哼了一声:“三爷,现儿飞絮出来是想依从个良人,三爷说句话,若是能抬我去府里做姨娘,那飞絮便死心塌地的跟着三爷,若是不能,那便现在撒了手,咱们俩各过个,免得到时候飞絮人老珠黄,都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终身的人。”
容三爷听了心里一惊,没想到这飞絮还想谋算着做他的姨娘!虽说他也有过两个姨娘,可究竟表妹是杭州贾家的小姐,李姨娘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而这飞絮却是个青楼女子,若是提出抬了她进府做姨娘,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以为容府的姨娘便是那样好过?我告诉你罢,那些做姨娘的,谁都巴不得出府做个外室呢,在府里每天都被拘着在院子里头,哪里都不能去,见了三少奶奶还得把她当主子,奴颜婢膝的去请安,你心高气傲定然过不了这样的日子,不如给我做外室罢。”容三爷的手慢慢的探到了她胸前,嘴里呼出的热气让飞絮慢慢的瘫软成了一堆泥:“三爷,做你的外室也总归要有些实惠罢,飞絮没有别的挣钱门路,只能指望着三爷了。”
容三爷听着飞絮提钱的事儿,眉头一皱,这女人就是麻烦,说不过两三句,又扯到了银子上边,问他要钱,他又问谁拿钱去?自己的花销都还不够呢!但现在情意正浓,只管口里应承着,先泻了这把火再说。
“每个月三爷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看成不成?”容三爷的手指不住的在那课樱桃上划着圈,下边的那物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住的在飞絮的腿上摩擦,让她软透在床上:“三爷,一百两又哪里够,至少也得两百。”
“三爷的乖乖,只要你高兴,三爷便全依你。”容三爷将她压在了身下,眼睛有些发红:“别说两百,就是两千,三爷也得想办法弄来给你。”手下用力,那抹胸便从高耸之处滑落,露出了洁白的酥饼,就如做寿时蒸的寿桃一般,上边点着一点红色,十分诱人。
屋子里香味愈浓,两条身影滚到了一处,不多时便只听床板儿咯吱作响,伴着粗重的喘息声,中间还夹杂着yin声浪语,让站在门外的小白的脸涨得通红,转过身子便跑去了厨房:“妈妈,三爷和飞絮姑娘……”说到此处,眼睛里似乎要滴出泪水来,脸上的红色更深,几乎成了猪肝色。
杨妈妈见她那模样,也知道屋子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将小白拉到身边道:“咱们就当没看见罢,饭菜先热着,等他们完事以后再端过去。”
容三爷和飞絮许久未见,今日一相逢便如干柴遇着了烈火,足足在内室里边倒腾了快半个时辰方才起身。容三爷穿了衣裳皱了皱眉:“那丫鬟怎么还不送水进来?”
飞絮笑着推了推他:“她未经人事,怎么知道咱们办了事儿要热汤?我去和她说说,以后便知道了。”
容三爷涎着脸凑近了飞絮,眼里全是猥亵的神色:“那是个雏儿?”
飞絮伸出手拧了容三爷的耳朵一把,站起身来将衣裳穿上:“三爷,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说,难道就不怕飞絮吃醋?再说了,她是我姐妹的丫鬟,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容三爷嘴里应了一句,可心里犹然在想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青涩些弄起来才有味道,若是能将她弄到床上,和飞絮一起,三人大被同眠,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吃过晚饭,容三爷便同着飞絮出去逛了会街,买了些零碎东西回来,当夜便在飞絮这里歇了下来。飞絮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与贾安柔相比,年纪要轻了不少,身子轻软,又精于房中之术,容三爷夜夜与飞絮缠绵,只将那碧芳院抛在了脑子后边,一连五日都没有回去。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贾安柔现儿已经二十七岁,正慢慢的往那虎狼之年上边奔,以前她心里头搁着一个人,很不喜欢容三爷近她的身子,这才指了通房分了容三爷的注意力。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人的影子慢慢的淡了下来,她反倒对容三爷有些牵挂了起来,素日里容三爷去秋芝房里歇着,第二日她定要寻些由头来将秋芝教训一顿,容三爷不在的晚上,她摸着身边空荡荡没得人,心里也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觉。
容三爷五日没在碧芳院歇,贾安柔和秋芝的脖子都伸了老长,可盼来盼去,都只盼到容三爷的长随来传话:“三爷今日遇着了一个朋友,去吃酒了,三少奶奶不必等他回来。”
贾安柔气得拿着茶盏便往地上摔:“什么朋友,什么吃酒,不都是去牡丹阁找那狐媚子去了!”这牡丹阁是青楼,她不能不顾身份冲到那里去将容三爷找回来,贾安柔望着一地的茶盏碎片儿,只是手发颤,三爷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那牡丹阁里的姐儿也真是猖狂,哪有将人家夫君拘在那青楼里不放出来的道理!
易妈妈在旁边见着贾安柔这模样,赶紧喊着小丫头来扫了碎片,陪着笑脸道:“三少奶奶,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那些女子,惯会狐媚勾人,你在这里生气也没法子,还不如想着怎么样把三爷抓紧一点。”
贾安柔颓然坐在椅子上,心里不住的在想着法子,这些天也不见三爷问自己要钱,莫非是他从旁的地方得了活络银子拿着去牡丹阁耍子去了?他钱花光了自然会回来向自己讨要银子,可自己又怎么甘心拿钱让他去找女人?皱着眉头想了又想,贾安柔怎么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只能带着易妈妈和秋霜跑去了容夫人那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