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相同,自己不过是走了多年的牛角尖,想要取巧,却不知道取巧的前提是有基本功,否则根本就没有取巧的机会——你连人家的套路都看不明白,如何内行的还击?
了解了基本理论之后,李元吉就开始和无容斗兵。
即便是输的惨淡,却一点一点的把无容手里最神奇的那个阵法看了个全,然后彻夜不眠,仔细想想其中的诸般变化,他也终于发现——或许临场上真的比不上李世民的胆量和应变之能,但是在套路上自己的能力也极为不错——不过是这三年来都跟着李世民学应变,忽略了兵书上本身的阵法。
无容既然是有心把阵法全部教给他,自然每次斗兵用的手段都不一样,回长安城只需要十日,加上李元吉本身在阵法上极有天赋,又毫不懈怠,竟然勉勉强强也学了个囫囵。
终于,回了长安城,无容没有跟着李世民去述职接受封赏——那也不是她秦王妃该做的,她在离长安城最近的驿站与李世民分开,一堆护卫把她送回了秦王府,没有去看长安城外百官相迎的盛况。
李渊自然是极为开心,设宴款待。
李世民晕乎乎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在小几上趴着睡着了的无容。
他含笑看着无容趴在小几上睡过去的样子,心里知道——
她肯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回来,不肯单独睡过去,索性等着,又因为太过疲累,便也不上榻睡觉,就这么耗着,最后趴着睡着了。
李世民往前几步,把无容拦腰抱起,想要轻轻把她抱到榻上。
无容浅眠,被人一碰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他,安心的把眼睛闭了,嘟囔:“别闹,好累,我歇会。”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里面提到的学习……
我还是注释一下吧,并非我原创。
(当然大部分是怨念和吐槽,和解释关系不大,诸君也就看个乐呵而已……)
知乎里面有句话:“其实以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远远达不到拼智商的地步”。
也有师兄师姐对我的告诫:“你们在上课的时候觉得听不懂,大部分原因是老师默认为基本理论你们都懂,然后给你们讲前沿问题,所以你们觉得听不懂。”然后我就问应该怎么样才能避免这种情况,难道要去找教授丢脸且羞愧的表示“能不能照顾一下本科生的感受啊老师,我们听不懂啊老师”?!,师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之后告诉我——老师迁就我们那是在高中,那是因为我们要高考,那是因为教学大纲不是老师写的高考题目也不是他出的,他迁就的也不是我们,是教育部。然而在大学——从教材到教学大纲,从日常教学到期末期中考试都是老师一手包办,所以他根本不用迁就谁,想怎么讲怎么讲,他有他的操守——就是保证不会把话题带跑了去聊一聊柴静的视频或者是最近的刑事案件,但是我们也有义务迁就他——如何迁就呢,就需要达到他假定的条件。
为了达到混蛋教授们假定的条件,每次上课都要看30~50页的书夯实基础啊啊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想象中)李元吉学不会李世民的兵法的原因了——
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学习就在更新上的字数有了极大的减少的原因了——
李元吉只是想要了解基础,完事了李世民直接扔给他一堆的前沿问题。
在你根本不了解哪些学术黑话的条件下,你怎么听得懂比你高到不知哪里去的教授的叨逼叨叨逼叨?
就酱。
猜想而已,反正历史上李元吉在军事上确实水平一般,李建成都有战功,他就特别的……嗯。
我也算不上完全瞎掰。
☆、第九十二章
无容嘟囔:“别闹,好累。”
李世民含笑把她放到榻上,给她盖上被子,忍不住笑:“不过是回来的时候有些颠簸,加上你坚持着赶紧通过斗兵让元吉记得那个阵法的诸般变化。以你之能这些都应该是小事,怎么就累成这样了?”
无容抱着被子,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挣扎了一下,团着被子慢慢的坐起来,尽力保持了清醒,苦笑道:“斗兵本来不难,不过要记住那诸般变化,轮着给齐王演示一遍,用最容易记住的方式,他记住这诸多方法本不容易,焉知我这么给他讲解,我也活的不容易。”
李世民疑惑道:“我不是不知道你能力,这应该难不倒你啊……”
无容苦笑:“这确实不那么难,不过要加不大不小的他看不出来的谬误,这才是让我竭尽心力的部分。”
李世民震惊——传授已经成型的阵法,这个容易,一边传授一边修改,这才是真本事,也难怪她心力交瘁如此,心疼道:“这又是何苦来哉。”
无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信你不知道。”
——李元吉需要真的能独当一面,所以阵法一定要能够糊弄突厥和反王。
但是李元吉不能太独当一面,不然齐王府和秦王府刀兵相加的时候秦王就会花费太大的精力来面对这个问题并且很容易崩盘,所以无容只能从中挖出他们自己用的,别人看不出来的,在坑害突厥或者是反王的时候有用但是他们自己一看就是漏洞的漏洞。
“真是为了防着他什么时候对我们下手……”李世民无奈的拍了拍无容的手,柔声道,“其实你全盘给他也不妨事,我有那个自信,你我互相切磋多年,到现在都是平手,他不过初学,弄死他不难的,何必如何为难自己?”
“你当然有那个自信,若不是你在我每次思索算计的时候都由得我拖时间,真到了战场上我不够你一锅炖了的。”无容自嘲一笑,“我对你从来放心,不过既然可以不给我们惹无谓的麻烦,那何乐而不为。再说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元吉天资不差,万一有些意外,我们也得有最后的手段不是。”
李世民把无容揽到自己怀里,心知她说的有道理,只是心疼她如此劳心劳力:“下次,不要做这么费心费力的事情了。”
无容温柔笑道:“好……就这么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给他解释,为什么这个阵法给他而没有给我?”
无容懒懒一笑,慢慢闭上眼睛:“原话是……秦王自有一套风格,打法如天边多变的白云随手拈来天马行空,这样敌方完全不可预计,若是以阵法限制了秦王的变化,岂非毁了秦王天马行空的军事能力?再说了,秦王百战百胜,怎么会稀得我一个阵法,他不好奇,我便也懒得说,他的骄傲不允许我在军事上对他有任何直接的指导,当然了,我的骄傲也不能让我低三下四的求他学。夫妻之间不必争谁为谁之师,因此我们也就相对保持了沉默。如今嘛……四郎有心思知道,我便告诉,仅此而已。”
“这话说的周全。”李世民笑赞一声,随即又忧虑道,“你可有给他说过——我二人斗兵之时,谁胜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