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三房面色各异,皆是心怀忐忑。
向有才道:“你最好祈祷着事情不要闹大,别牵连到我们大房,否则不用外边的人动手,我第一个就收拾你。”
向老二不满地看着向有才道:“你姓向,怎么总向着外人,你以为你又干净到哪里去,杀父弑母的狗东西,你何尝不是跟老三一样,孬事自己不愿沾手,都是拿儿子出去顶包,却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呸!我们的血要是脏的那你也一样脏!”
向老三一听,不乐意了,“你骂你的,干什么又要把我扯进去。”
向老汉听着这些对话,心烦不已,大声喝道:“够了!”
几兄弟互相瞪了一眼,脸上皆是不爽,最后各自悻悻离去。
……
出了门的那伙人,直奔曾家,却发现院门紧闭。
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个婆子带着个娃娃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警惕地问道:“你们要找谁?”
刀疤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娃娃是芙宝,他冷笑一声,“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几个月前买走那个死丫头的小娃娃吗?原来是你们这一家啊。”
曾婆子见这群人来者不善,心里不由得一紧,但却也不露怯,“你们要是没事,我老婆子可要干活去了。”说着就作势要关门。
刀疤冷哼一声:“你去干活可以,但我们要找这娃娃的娘,我们怀疑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曾婆子没好气道:“你们要找的是陌生的女人,跟我儿媳有什么关系?她这几年来天天都在村子里,哪儿都没去过,怎么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
“是不是,得让我们看了才算。”刀疤脸不耐烦地说道。
就在这时,大根夫妇和大牛等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大根上前挡在曾婆子的面前道:“你们要找的是陌生人,这里都是我们村子里的乡亲,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刀疤男看着人高马大的大根和大牛,语气稍微收敛了一些:“我说了,是不是得让我们看一眼,如果不是,我们立刻就走。”
熊氏认得出来这几人就是几个月以前来把女儿捉走的那几个,分外眼红,语气也是十分不善,道:“寡妇最忌与外男相见,更何况整个村子的人都能证明她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人,你们要是不信,把村正找来问就是了,你们这样苦苦相逼,莫不是想像那日带走我女儿一样,也想要把人给逼死不成?”
刀疤男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我现在只想见那个寡妇,跟你没关系,你在这里闹腾什么?再胡闹下去,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了!”
“你们要见的寡妇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熊氏毫不退缩地回道,“要不是她,我女儿现在还不知道被你们给卖到哪里去了!既然你们几个月前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了,那你们找的那个三四天前来的陌生女子跟她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你们欺人太甚!是要把整个村子的人都逼死了才高兴吧!”
说话间,已经有数个村民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刀疤男被熊氏怼得哑口无言,心里虽然恼火,但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大根和其他村民,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臭娘们,你有种,”冲着几个手下挥了挥手,“走——”
……
晋阳城。
天擦黑的时候,几人开始行动。
参与进来的还有镖局的两个小伙计林木和许石,二人自小和慕容锦一起长大,都是信得过的人。
这两个小伙计换上了特意准备的绸缎衣裳,粘上假胡子,摇身一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踏入了金凤楼的大门。
梨花伪装成随从,紧随其后。
慕容锦则在外围接应。
金凤楼内,人潮涌动,嬉戏叫骂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为几人的行动提供了极好的掩护。
梨花身怀系统,如同鱼入大海,轻松自如地在人群中穿梭,遇到楼内的龟奴打手,提前避开就是。
昨日探路时,几人已经搞清楚金凤楼的内部结构图,包括那老鸨的房间位置。
慕容锦几人认定姑娘们的卖身契就在老鸨的房间里,而这里就是今晚她们着重关注的地方。
不过只有梨花知道,老鸨的房间里面,除了卖身契,还藏有一万多两的银票,另有三箱白银,其他珠宝若干。
按照原计划,他们只需一把火烧了这房间,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
但梨花却对那一万多两银票念念不忘。银子重无法带走,可银票却方便携带,若是就这么一把火烧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然而老鸨的屋子却是金凤楼防备最为森严的地方,门上不仅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大锁,外边还有两个壮汉严加看守,要从这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拿到银票,着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想要拿到银票,她就得先从老鸨身上拿到钥匙,并搞定两名壮汉,才能进入房间。
老鸨的钥匙挂在身上,向来都不离身,两个壮汉身上肌肉鼓鼓的,要打起来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梨花不敢节外生枝,只得按照计划拿出火折子点火。
金凤楼有个惯例,每天晚上卯时三刻都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而梨花他们,正是选定了这最引人入胜、观众如痴如醉的时刻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