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戏谑又暧昧,直堵得面前人面红耳赤。
姜挽抒脸上浮起绯红,心虚瞧着他,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我、我不过是太匆忙,忘了离开。”
正当姜挽抒要匆忙从男人腿上起身,下一刻男人手搂过姑娘纤腰,一下站起。
他的大掌就这样贴着姜挽抒的腰后,炙烤她肌肤后方寒凉的温度,这下,姜挽抒被男人抱在怀里是真正的上下不得。
周炎身高腿长将她托起,慢慢她另一只手又将大掌贴在姑娘臀上,徒然,姜挽抒紧了紧身子。
周炎察觉,轻笑几声后又禁锢她把她的长臂圈到他的颈后,话语黏腻而亲密,“挽挽,让你承认你是对我有感觉的有这么难吗?”
“我……”姜挽抒红着脸,无言以对。
要按往常,她定然会将人恶狠狠一顿推,但她现在不知为何,一点力气也没有。
周炎好笑地瞧着姑娘那双皓白的小手推搡自己的模样笑出声。
想起姜挽抒万分遵循自己的十日之约,为避免等会自己万一走火入魔,得她抱怨,不由放开了手。
而这一放开,姜挽抒便就顺着风退出了他的搂抱。
姜挽抒一边匆忙站稳,一边拍弄身上衣服要它妥帖,待到完全弄好时低头一见周炎。
两人四目相对,忽尔间空气之中隐隐流着缕缕难以诉说的情丝。
周炎就这般凝视着眼前姑娘,眉目疏朗,她不移开目光他便一直盯凝,最终还是姜挽抒落败,竟在男人直勾勾充满爱溺的眸中尝出慌乱和紧张,在男人的注视之下倏尔往外跑去。
直到揽月殿中一亭台之下,姜挽抒瞧着眼前一片清澈湖水,波纹随风飘然,黄叶枯落游于水上,方才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
心脏随慌砰砰而跳,似要跳出湖面,姜挽抒微抬脚跺在地面,嘴里尽是懊恼之语。
“怎么就、怎么就临阵脱逃了呢?”她懊悔着自己对此逃避,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是在周炎面前承认他所说的话是有道理。
日后他要问起,她该如何去答?
姜挽抒手碰额处,拍上一掌。
冬日湖水不似夏日,处处透着寒凉的湿意,此刻恰好玉露正要找她,路过廊桥正见她在亭台之处。
姑娘身姿瘦高,亭亭玉立站在亭台之上只留一背影,玉露见着往另一头卧房走去,开了卧房门欲要那房中大氅,却被一幕惊起。
原因无何,只因精致的卧房之中,周炎坐在了圆椅之上。
刚见,玉露被他吓了一跳,而后者宛若没听,站起往外走去。
然,等到周炎走出卧房,四处只剩他一个人,他到神思倏尔回神。
姜挽抒方才因他的话落荒而逃,是否因为他猜中她心思?
定然是因为如此,从前他提这类话题,姜挽抒只会厉声拒绝,而今日她却是失了分寸,慌乱逃离。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姜挽抒这一举动已然说明
他激动抬头遥望天空,即便今日太阳无光,他也仍旧能在朵朵云层缝隙之中瞧见亮光。
他瞧着着满色宫廷,竟是开始觉得这一处不错,明明之前他从来不喜,他更爱那满山翠色沉青的草原,如今却开始因一姑娘爱上这样风景。
周炎抬头笑笑。日子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琳琅亮色落入西山,渐渐夜色入暮,而在另一旁,玉露才带着大氅走到姜挽抒所站的庭院之后。
眼前的姑娘还未发觉她的到来,玉露抓住大氅两侧,在姜挽抒不经意间将大氅披在她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她,姜挽抒转头见是玉露,安心下来。
玉露盯凝着她,眸中带着藏不住的光顾,“公主,天寒出门,得披件大氅,要不然风寒可就麻烦了。”
姜挽抒抬手拍拍玉露掌心,点头意示自己会去注意。
姑娘冰凉的手心贴着玉露,让玉露不自觉要包裹暖掌上姑娘的掌心。
她想起来前正事,仰头看着她,“公主,过年时的衣裳已做好,公主可要去瞧瞧是否满意?”
姜挽抒摇头,倒是问起其他,“你可有吩咐绣娘做几套给自己?”
听着,玉露点头,“有的,玉露还得多谢公主。”
宫中绣娘手艺精妙,放在外头是许多京中姑娘的独爱,玉露她没有想到,如今她跟着公主身旁,托了公主的福竟也能在此绣娘手中得几套漂亮衣裳。
姜挽抒仔细听着,又细细思考一番,最后,朝玉露道:“玉露,你再去和绣娘说一声,再替我做几件男人衣裳。”
一听,玉露瞪大了眼。
姜挽抒自然明白玉露在震惊什么,当即话落,“我这是想着让绣娘给周炎做几套新衣而已,他这人来到中原来来去去就只穿那么几件,让人看着容易让人说道我对他不好。”
那料这一句话结束,玉露接着开口,“原是如此,不过也确实,公主让人做男人衣裳除了给周侍卫还能给谁。”
这话倒说的姜挽抒蒙了,她低头瞧见眼前姑娘,语气轻柔,“为何你会这样说?”
“那自然是牛逼觉得来来去去公主身边的男人除了周侍卫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更何况奴婢觉得公主待周侍卫不像从前,这衣裳自然也是为周侍卫做的。”
姜挽抒的情绪被玉露挑起,心脏剧烈跳动着。
湖中微风顺过姜挽抒的发丝,吹起她满心愁然,姜挽抒口是心非在玉露面前问出,“玉露,你何以见得我对周炎比从前好了?“
这话一落,玉露当即有了“攻击”的矛头。她站定在姜挽抒后方,如善解人意的百事通一样徐徐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