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翻了个白眼,可悲的男人!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你知道保拉·耶茨以前采访过戴蒙的乐队吗?她告诉他,她在家里的墙上挂了一张他的超大照片,然后她的丈夫鲍勃在他的照片上写了脏话。那句话故意写在他脸部的位置。”
艾米丽笑着摇摇头,“戴蒙是不是骄傲坏了?”
乔琳笑着挑了下眉,“我猜是的。那个混蛋没那么说,可我知道他尾巴翘起来时是什么样。”
她摇摇头,看向艾米丽问道:“亲爱的,我现在是不是变成了那种典型的‘好女孩和坏男孩’问题了?等一下,我在媒体眼里算好女孩吗?”
“仍然算,从某种程度上说,媒体们都牢牢记着你是个惊人的电影明星,”艾米丽思忖着回答,“这更像是才华洋溢、妍丽动人的好莱坞叛逆女孩遇上了两个非常不同英式摇滚男孩,一个是漂亮忧郁的中产知识分子式的思考者,一个是狂野性感、直言不讳的工人阶级朋克青年,她会选择谁呢?90年代以来最伟大的恋爱三角出现了!”
乔琳捂住了脸,笑着说:“天吶,我听着都脸红,你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
艾米丽耸耸肩,“我偶然在餐厅听到一个女孩说的,她正在眉飞色舞地跟她的同伴们比较利亚姆和戴蒙谁比较好。”
乔琳举起双手抗议,“让我失忆吧!”
“说真的,老板,”艾米丽挑眉调侃道,“你不会选朋克叛逆男孩吧?他是个麻烦制造机。”
乔琳意有所指地回答:“男人们都是麻烦制造机,艾米丽,他们都是!”
就在这种混乱中,乔琳却迎来了一个足以让她忘记一切烦恼的好消息。
她和队友们刚刚走下白金汉郡国家碗的舞台,这是他们在英国巡演的最后一夜。他们刚刚为五万人表演过,已经精疲力尽了。巡演经理萨姆走过来把电话递给了乔琳。
她疑惑地接过电话,“谁的?”
萨姆回答:“你经纪人的,她说她现在必须得通知你一个消息。”
乔琳奇怪地挑了下眉毛,“简?我是乔琳,有什么消息这么着急吗?”
“是的,”简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威尼斯传来了好消息,显然,他们没法联系到你,而我是你的联系人,他们打电话给我了。”
乔琳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你是说……”
“是的,亲爱的,你的电影《热泪伤痕》入围了!主竞赛单元!”
乔琳忍不住原地跳了起来,“天吶,我不是在做梦吧?”
“绝对不是!听着,你马上就得参加第52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了!演唱会结束后你就该打包你的行李,飞回洛杉矶,我们是时候准备了!第一场全球首映!现在媒体们还没有得到更多消息,但他们很快就会在入围名单公布后围过来!城堡岩的人已经在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了……”
简后面的话乔琳根本没仔细听,她全身心都还沉浸在入围的喜悦中,整个人都嗨过头了。
挂掉电话后,她尖叫了一声扑到了罗拉身上,“宝贝,我的电影入围了!”
罗拉惊讶地抱着她,“什么?你是说你的新电影吗?哇哦,恭喜!”
“是的!”乔琳骄傲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哇,恭喜你!”史蒂夫兴奋地一挥手,“我们得去庆祝一下!”
罗德立刻赞同:“绝对的!”
乔琳笑着同意了,“让我们大醉一场吧!”
第二天除了司机外,紫色天鹅绒的整个巡演团队都带着严重的宿醉状态踏上了去爱尔兰的旅程。这将是他们整个欧洲巡演的最后一站。
事实证明,宿醉没有让斯兰城堡的演唱会变成一场灾难,在场的四万多名观众都很满意。但演唱会还是变成了灾难,有三个年轻人为了躲避门票检查,在试图游过城堡的护城河时溺水遇险,其中一人在获救后还是在医院去世。
乐队知道这场悲剧时已经回到美国了,他们在美国还有巡演日程。他们给粉丝的家人寄去了慰问信,却知道这对减轻痛苦并没有实际帮助。
这场悲剧让一切兴奋都蒙上了阴影。
但乐队在美国的巡演还在继续。巡演期间,乔琳不得不跟城堡岩的发行人员保持电话联系。作为一名新人制片兼导演,她的上部电影《临终影像》是靠着国际销售公司发行的,而这次《热泪伤痕》则有了更专业的投资方,乔琳全程都在学习专业人士的做法。
威尼斯电影节的正式入围确实改变了制片方城堡岩的看法,他们承认《热泪伤痕》没必要按照恐怖片的类型进行营销,它确实更适合作为剧情片进行推广。眼下威尼斯电影节是北美电影市场秋冬档期开始前最重要的A类电影节,向来是好莱坞电影推介秋冬档上映电影的重要场所。城堡岩自己的发行部门已经为《热泪伤痕》制定了完整的国际推介方案,打算借着威尼斯电影节的交易机会向来自全球的地区发行商推广电影。
除去最重要的媒体营销外,准备电影节还有一些其他工作,比如安排首映礼、邀请嘉宾、印刷物料之类的行政工作,这些工作主要由电影另外的制片和雇佣的营销公司承担了。
8月25日,乐队正式结束了1995年的夏季巡演,从波士顿返回洛杉矶。
这一圈巡演下来,除去音乐节后,他们总共卖出了132万张门票,入场费销售额大约2904万美元。按照乐队跟巡演公司签下的合同,他们这次能拿走987万美元分成。再加上乐队能从周边商品销售收入中分成50%,还有音乐节给的演出费用,这次巡演可以给乐队里的每个人带来大约350万美元的收入。而巡演本身对专辑销售的促进效果还没有被计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