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让我的一步棋。”
喻独活拎起截皮质项圈,笑得张扬明艳,“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之后,我们公平竞争。”
项圈从喻独活脖颈脱离的同一时间。
【叮——恭喜宿主已完成特殊任务,“传家之戒”已被损坏。】
听到这条通知,喻独活瞳孔骤缩,看向指根的戒指。
他刚刚给系统下的命令是,兑现系统最开始答应他的那个奖励,毁掉项圈。
所以这个戒指不是“传家之戒”,项圈才是“传家之戒”。
他回想了下之前的任务情境,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系统其实并没有明确说明“戒”到底是什么物品,通知他获得“传家之戒”时,他除了戒指脖颈上也套了项圈。
是他下意识地先入为主,把“戒”当成了“戒指”,可他没有想到,“戒”也有可能是“前戒”,“慎戒”。
对于其他任务执行者来说,即使他们知道了项圈的保护作用,也不会想着去毁掉项圈。
因为在陆家被诅咒者面前,毁掉项圈就是自杀,所以这个特殊任务永远也无法完成。
喻独活的脑海中闪过的这些想法不过瞬息,他回过神来,陆川断仍然是那副木然的样子。
“什么项圈,什么诅咒,别管这些了。”
喻独活扬声大笑,他拉起了陆川断,跑着点燃了陆家里的其他院子。
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院落映得如同白昼,散发出从未如此耀眼的光。
“什么破院子,把人……把我先生从小关到大,不如一把火烧了它。”
喻独活把火塞在了陆川断的手里,握着他的手,让他把这囚禁他前半生的宅院点燃。
烈焰疯狂地舔舐着宅院中的每一处角落,精美的雕花窗棂、檐角的铜铃和纸灯笼、遮天的古树。
这所有被诅咒的一切,都被火焰吞没。
见不得光的陆川断,也被他那发着光的夫人带走了。
————
陆家被他们一把火烧没,喻独活被迫无奈负起了责任,把陆川断暂时带回他在市区的一套房子里。
“看你开了一路车,累死我了。”
喻独活换下身上那破破烂烂,衣角都被烧焦的衣服,嘟嘟囔囔地走到了吧台。
陆川断嗅着空气里属于喻独活的气味,眼底闪过丝不自然。
“虽然这里不是你们陆家,但你也还记得吧。”
喻独活折腾了半天,端着酒托盘走过来,将那托盘放在了陆川断面前的台面上。
他侧身坐在了陆川断身边,手肘杵在台面,指尖绕着金色的碎发,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们的宿命。”
尽管陆家毁了,他们却还是被诅咒强行牵扯在一起,杀死对方的宿命刻在他们的脑海中,不会消散。
“夫人,我没有忘。”
陆川断眼底刹那间浮现几分阴霾,眉宇间浮现浓重的戾气。
“那来玩个游戏。”
喻独活喉结轻轻滚动,纤长的睫毛像脆弱又美丽的蝶翼,缓缓遮住眸底一池荡漾的春水,“来赌命。”
他将那托盘往陆川断的方向推了推,笑得很漂亮,“这里有十杯酒,只有一杯和其他不一样,里面是毒药。”
“我们轮流喝,一人一杯喝完为止,看谁是这场游戏的赢家。”
“好。”
陆川断从来都没有办法拒绝喻独活的要求,他毫不犹豫地端起了第一杯酒。
“祝我们好运。”
喻独活也跟着端起了一杯,琉璃酒杯碰撞发出轻盈的脆响。
紧接着是第二轮,第三轮,直到木质酒托盘上只剩空空如也,一滴液体也无的酒杯。
他们都神态自若,喻独活更是笑得甜腻。仿佛这只是什么午夜用来调情的轻松消遣小游戏,而不是能够决定他们生死的重要赌局。
难以言喻的快意骤然涌上大脑皮层,陆川断深邃的眼眸像是吞噬人的深海区域,任凭谁闯入都会死无全尸。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压下那股难耐的陌生燥热,向喻独活投去含着疑惑的眼神。
“夫人,有一杯和其他不一样,里面是毒酒。”
“那剩下九杯,是什么酒?”
“是什么酒呢——”
喻独活喉间发出细碎的声音,他那琥珀色的冽滟眼眸醉意迷离,暧昧粘稠到拉丝。
他缓缓凑到了陆川断耳边,轻轻地舔.吻,慵懒的鼻息裹挟着酒气,举手投足间皆是浑然天成的媚意。
“你不知道是什么酒吗?那可真是白费了白星洲的一片好心,这可是我特地找他要的强效药粉。”
胶着的欲.念悬在空气中,浓稠的热潮疯狂翻涌。
喻独活整个人像是一只漂亮柔软的小猫儿般,半窝进了陆川断怀中。
软玉在怀,陆川断却发出了声闷哼,嘴角溢出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啊,是先生输了呢,好遗憾。”
喻独活嗓音粘腻甜软,像是在舌底压了一层绵密的糖浆。
药都是货真价实的,陆川断喝了,他也喝了。
毒药当然也是真毒药。
假的可就不好玩了。
不过——
他懒懒地掀开眼皮,绵延的情.潮泛到他眼尾,那处白皙的皮肉荡着薄红,不知死活地挑衅着陆川断。
“先生,你是想先死呢,还是先?我呢?”
第54章 他低垂着头,不着衣物。……
“今天可是圣祭的大日子,圣子殿下呢?”
“大祭司说可以再让圣子殿下休息一会儿,我们再等等。”
高大厚重的寝宫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喻独活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加快了手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