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赎金的人,他们甚至连个照面都没打。
目标明确,手段严谨的谋杀。
所有线索经过都是张庆这些无脑苍蝇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凶手指引着做的。
岳拾钦敲了敲文件夹问道:“黄东升欠了张庆多少钱?”
韩约回:“这个我大概了解了下,也就是十来万。所以凶手出手给张庆五十万赎金,可不是普度众生的,那是送佛送到西天的。他就是要买黄东升的命的。至于张庆,拿人钱财与人背锅。凶手绝对认为,这案子查不下去,局里为了破案率,张庆就是只替罪羊。这是花钱买凶的变招。”
岳拾钦冷笑道:“咱们还真的感谢这位仁兄,给咱留了一口儿?”
沈寄庭拿着物证科最新的现场分析资料:“筛了几遍了。什么都没留下。”
岳拾钦摇摇头:“这案子,倒推没用了,得站在凶手的逻辑上从头来。首先,他这个局至少有两个必要条件,黄东升欠钱,张庆要钱无用,导致绑架勒索。有螳螂捕蝉,凶手才能做在后黄雀。”
黄东升欠钱是铁打的事实。
但是为什么能让张庆去绑架黄东升,这之间没有人操作,只凭天意,显然是不现实的。
林孟禾猛一抬头:“岳队,得问张庆绑架黄东升之前,跟什么人有来往,尤其是跟什么人谈论过黄东升。这样圈子就能缩了。”
沈寄庭微一点头:“没错。没有平白无故的想法和行为。何况绑架这种贸然的犯罪行为。”
高砚非抄起文件:“这孙子还得继续审。”
岳拾钦安排完工作,看了眼时间,琢磨了一会儿,正准备给岳郎打电话,想挖当年那个专案。又被廖局一个命令派到雁湖广场。
文化节开幕式,治安队和防/暴队全员出动还不够,让他去干嘛呢?真是亲局长,这时候也不忘给刑侦队加戏。
岳拾钦赶到广场的时候,跟治安队马崇宁碰了面,就混在治安队里站岗。
他觉得奚树辞今天可能回来,打了个电话,说是在贵宾席左边第二方阵第三排。
这场合,穿着警服就是有随意走动的特权。岳拾钦找着他的时候,看到他身边好巧不巧的坐着齐珩。
这些布置座次的人神经错乱了么?搞学术的为什么跟商人混在一块儿?
岳拾钦四下一望,呵,何慕云就坐后面那排。
岳拾钦:……
这些人,何止神经错乱,那脑袋长出来是为了凑身高的吧。
奚树辞在这儿见着他,高兴地说:“我见马队长了,他说你不来。”
岳拾钦咧嘴一笑,用齐珩和何慕云刚好听得见的声音说:“你都来了,我能不来看看你?会场什么安排。”
齐珩双手插兜,对着奚树辞温润一笑,“今年文化节大多数类似的会场,是我们赞助的,树宝是我们集团出重金聘请的顾问。”
岳拾钦一皱眉,“他同意你叫他树宝了么?别瞎jb叫。”
奚树辞对岳拾钦摇摇头:“我没同意。”
何慕云在三人身后一声嗤笑,拖着尾音,音色甜腻地叫了声:“哥。”
奚树辞头也没回,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岳拾钦:……
真是小看你们了,八仙过海呢。
也就是大庭广众的,要是没别人,他现场给这俩情敌表演一出如漆似胶相濡以沫。
奚树辞摆摆手让他回去:“别站这儿了,去你们值勤处歇着吧。”
岳拾钦低声道:“中午结束了,跟我回家,我爸妈那儿吃个饭?”
奚树辞一愣:“你,没跟他们说什么吧。”
岳拾钦笑说:“你跟个人参果似得,我费多大劲才捧到手,我再捂几天,美得他们。”
奚树辞低头一笑,拿脚踢了他一下,“我怕岳叔叔不同意。”
岳拾钦“啧”了一声:“不同意也是因为我,你就别妄自菲薄了啊。”
奚树辞斜了他一眼:“你嘴巴抹蜜了?”
岳拾钦一眨眼,低头凑到他耳边:“想尝尝么宝贝儿。晚上喂你?”
奚树辞被撩的面红耳赤的,咽了下口水:“快走吧你。”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开幕式结束后,岳拾钦带着奚树辞在情敌看上去春风和煦实则肃杀怨毒的目光中趾高气昂的走了。
等红绿灯的当口,他伸手勾住奚树辞的脖子凑上去吻他:“哎,你说我还图什么啊。人生巅峰也太容易了。”
奚树辞没理他,给根狗尾巴草就装大尾巴狼的岳队,现在显然有点飘了。
“带东西没?”奚树辞猛地想起来,他俩这是去看长辈的。
岳拾钦顺口回道:“我带着你啊。”
奚树辞:……
在奚树辞的威逼利诱下,岳家老两口得到了自家儿子的两件登门礼盒与水果若干。
岳郎在厨房忙的家里的猫都怀疑这位铲屎官是不是要把家拆了,抱着自己的猫爬架一动不动的刺探敌情。
徐荷梨女士试了三瓶指甲油和五根口红,“你说我这个颜色会不会太红了,树宝喜不喜欢呢。”
岳郎:……
不知道还以为您老去寻找夕阳红呢。
“你来帮我把调糖醋汁的碗洗出来吧,别折腾的跟个老妖精一样。”
徐荷梨女士轻轻一拢自己的头发:“我不去,刚喷了香水,回头沾我一身油烟味儿。”
岳郎:……
行吧行吧,跟她争什么呢。
门铃一响,徐荷梨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捞起自家的猫按在怀里,“乖乖地迎客,等会儿赏小鱼干。”
迎客猫缩了下脖子,对这化身老鸨的铲屎官非常不满。喵星人是有尊严的,坚决不会卖身,也不会卖艺。然而看到过分标致的客人,迎客猫还是:真香。
并伸出爪子发出了“喵”的一声嗲叫。
奚树辞一笑,“阿姨好。”又握了下猫爪:“你好。”
徐荷梨女士看到奚树辞,人都还没进来,迅速转手把迎客猫塞给岳拾钦,并把自家俩儿子推过去,腾出手去抱奚树辞,“你说你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以后不能这么见外了啊。”
岳拾钦手里拎着礼盒抱着舔爪子的猫:“妈……你先让我进门把东西搁下行不行。”
徐荷梨拉着奚树辞进门:“都两个多月没过来了,最近文化节的事儿,你们忙坏了吧,我看着都瘦了。”
奚树辞笑说:“嗯,馆里准备了瓷器展,跟好几个博物馆都有借调,工作就琐碎。还好,也没瘦。”
岳郎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树宝来了,菜马上就好了啊。”说完就扭头扎进厨房了。
岳拾钦:……
我现在离家出走有人拦我么?
奚树辞起身说:“我去帮岳叔叔吧,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徐荷梨一摆手:“忙得过来的,做个菜怎么就忙不过来了。”说着拿眼神指示岳拾钦。
岳拾钦:“没事,你坐这儿,我去。”
岳郎在给一小锅生汆丸子汤撇去浮沫,准备起锅了。岳拾钦一进厨房,岳郎指了指身侧的案板:“把玉米洗了,就差个虾仁玉米了。这个炒起来快,做早了就凉了。”
岳拾钦“嗯”了一声,给他打下手。岳郎添了油锅就让岳拾钦盛饭。岳拾钦问道:“爸,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怎么会做菜啊。”
岳郎手里的锅铲顿了下,笑说:“你妈一直就不爱做饭。你小时候我工作忙。没办法,现在这不是有时间了么。”
岳拾钦点点头:“树宝也爱做饭,回头你俩聊聊。”
岳郎一皱眉:“你说说你,丢不丢人,蹭人住,蹭人吃的。”
岳拾钦呵呵一笑:“我过的是神仙日子,丢什么人?”
岳郎即便早就知道自己儿子这臭德行,还是被这二皮脸给噎了一下:“平时留点心,奚老年纪大了,你替树宝多去看看他们。”
岳拾钦应了:“这点事儿不用交待,我记着呢。奚老这段时间回古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