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杨在傅子献旁边站着,对太子道,“涉昭哥,我带傅子献去医治伤口。”
程延川点了点头,连下了好几道命令,把身边的人都调动起来,最后才对池京禧道,“辛苦你了单礼,这次事情结束后,我必好好酬谢你。”
池京禧微笑,“涉昭哥不必客气。”
程延川叹气,“傅家那庶子倒是个好心的,我本想召来暗卫,没想到他倒先出手了。”
池京禧也笑,“那涉昭哥就好好想想怎么谢他吧。”
程延川又打趣了两句,带着侍卫转身走了。池京禧这才将视线移到站在柱子旁的闻砚桐,神情放缓了些,走到她身边,“作何缩在这里?”
闻砚桐吸了吸鼻子,“小侯爷,我脚抽筋了,动不了。”
池京禧低头看了眼,“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说的就是你。”
这不是她经常骂牧杨的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牧杨: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第66章
闻砚桐近距离的看了一场惊险的刺杀, 内心的波澜起伏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尤其是看见杀手的利刃险些刺进牧杨脖子里的时候, 她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 看惯了书中电视里主角的死,总会让人以为死亡是轰轰烈烈的,但其实人的生命极其脆弱。
若是方才没有傅子献的那一脚, 杀手的利刃可轻易刺进牧杨的脖子, 那牧杨这条命必殒。
闻砚桐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事情就结束了,等她想要动的时候才发现方才全身紧绷得厉害, 脚抽筋了,一动就站不住。
池京禧走来之后, 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小侯爷, 你没受伤吧?”
他摇头,“哪只脚抽筋了?
“我也不知道, 就觉得腿发软,站不住。”闻砚桐道。
池京禧轻叹一口气, 突然蹲下身, 伸手捏住了她的脚, 隔着靴子按在了脚踝, 使劲一捏。
“嗷——”闻砚桐忍不住一声叫喊。
池京禧道,“跺脚试试。”
闻砚桐依言跺脚。哪知池京禧不捏还好,这一捏闻砚桐的脚当下一疼, 屈膝往下摔。
池京禧忙迎身去接,将人接了个满怀,闻砚桐下意识抬头,鼻尖差点撞上池京禧的唇,就见他低着头,俊俏的眉眼清晰的印在眸子里。
闻砚桐的心狠狠一动,悸动来的猝不及防,她耳根好似都烧了起来,但有本能的不愿推开,就在他怀里闷闷道,“小侯爷,你是不是嫉妒我腿脚太利索?”
池京禧缓缓把人扶起,“我嫉妒一个瘸子腿脚利索?”
“我已经不瘸了!”闻砚桐气道。
池京禧含笑看她,“我背你出去吧。”
闻砚桐惊愣住,当下就心动了,但是又考虑这里人多眼杂,还是摇头,“算了,还是不劳烦小侯爷了。”
关键是腿脚缓一会儿也能缓过来,倒没有矫情到要人背的地步。她动了动脚,觉得差不多能走了,就与池京禧一同离开了戏楼。
这场宴会算是被闹了个彻底,光尸体就抬出了十几具,各家的千金少爷坐马车逃回家。
消息传得很快,这场刺杀传遍了朝歌之时掀起轩然大波,皇帝下令彻查此事,将朝歌各个入口严守,出入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排查。
闻砚桐之前也问过池京禧,一般这种情况不是留活口的吗?不然怎么盘问消息。
池京禧眸色微凉的回答,“这种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尸体能够告诉我们更多。”
闻砚桐也不懂这些,只知道那次刺杀结束后,池京禧在皇宫待了整整三日才出宫,当天下午,就来了闻砚桐的宅子。
只是池京禧忘了闻砚桐有午睡的习惯,来了之后又等了一会儿。
宅子里的下人经他上次整顿过后,这次见了他之后每个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等闻砚桐睡醒了,才立刻飞奔去通报。
闻砚桐穿好衣裳,打着哈欠去了正堂,一进门就扯着嗓门问,“小侯爷,你的事情忙完了?”
池京禧转头看她,平静的眼中荡开笑意,“忙完了,一得闲就来找你了。”
闻砚桐在旁边坐下,想着池京禧来肯定是因为前几日说的还有问题要问,便等着他先说话。
这几日她没有外出,也隐约听说外面热闹的不行,这场刺杀一出,有罪的没罪的,从上面一层层往下处罚,罚了不少人。
池京禧定然也因这事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她最在意的是,到底能不能从那批人中找出想要杀程延川的凶手。
正想着时,就听池京禧的声音缓缓传来,“你那张纸……”
闻砚桐神经立即紧绷。
他说的哪张纸?不会是那张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