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纾横抱起明仪,大步走出平宁侯府,抱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乘风问谢纾:“要送殿下回大慈恩寺吗?”
谢纾看了眼怀里的醉美人,顿了顿道了声:“不。”
“不回大慈恩寺,回宜园。”
乘风应了声是,驾马朝宜园而去。
黑夜里,马车在寂静的大道上前行。
明仪窝在自己“夫君君”的怀里,整个人无意识地在温暖地怀抱中蹭来蹭去,丝毫没察觉这样做会有什么危险。
谢纾忍无可忍,压抑着声:“今夜可否同夫人增进夫妻之情?”
明仪醉得迷迷糊糊,记忆混乱,听见谢纾说什么“增进夫妻之情”。
脑袋里莫名其妙划过姜菱说的话:“细棍子搅肉,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谢纾的脸沉了下来,紧了紧怀中“胡言乱语”的醉美人。
过了一会儿,马车到了宜园门口。
乘风看见谢纾的脸前所未有的难看,一言不发地抱着明仪从马车上下来。
“王爷?”乘风道,“您今晚还去洗墨堂看折子吗?”
看折子?不。
谢纾朝乘风命令道:“吩咐下去,今晚不准任何人接近长春院。”
说罢抱着明仪快步朝长春院走去。
明仪听见冬夜的风在自己耳边呼啸,醉醺醺地睁着含水的眼睛,看向凶巴巴的夫君君,黏黏糊糊地开口问:“要、要做什么去?这么着急?”
谢纾沉着眼抿唇:“去证明你是错的。”
明仪懵懵的:“我……错了?”
谢纾:“是。”简直错得离谱。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
第72章
谢纾横抱着明仪快步穿行在通往长春院的长廊上。
明仪睁着一双醉眼迷茫地盯着谢纾,张着嫣红柔软的唇瓣,黏黏糊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夫君!夫君?夫君……”
每一声“夫君”都似羽毛般落在谢纾心间,挑动他心中紧绷的弦。
她越叫,谢纾就走得越快。
他久违地带她进了长春院卧房。
卧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砰”一声紧紧关上。谢纾步伐未作停留,径直抱着明仪去了榻上。
明仪被谢纾放到卧榻之上,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从前在这张榻上发生过的一切,纷纷杂杂涌入明仪脑海。
倏然间,原本迷迷糊糊的明仪明白了她最最最喜欢的“夫君君”有什么意图,她捧着一张醉红的脸“诶嘿嘿”的笑了声,一把扑到了正在解衣带的谢纾。
这番热情到极致的投怀送抱,激得谢纾心头巨颤,那根紧绷的弦断了个彻底,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叫嚣着——
吃了她,立刻马上。
算了,衣来不及解了……
喝了酒的明仪窝进谢纾怀里,等着他温柔的抚慰,可今天的谢纾似乎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样。
他似猛烈狂风骤雨一般猛烈的袭来,明仪似地上轻飘飘的小树叶子一般,“噗啾”一瞬被他卷入其中。
明仪被名为谢纾的这波飓风卷得头晕脑胀,随风被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待风雨渐歇,明仪晕晕乎乎地睁开眼。
谢纾近在咫尺,往日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却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向明仪确认:“夫人,还满意吗?”
明仪似刚被雨水浸润过的芙蓉花//苞,绯红着脸绽开一抹笑,窝在谢纾怀中,虚虚地闭上眼:“好满意呢。”
谢纾沉着眼把明仪放倒:“那好,我们再满意一下。”
“为夫会让夫人记住,为夫与夫人口中所说的细棍子浑然不同,也不是夫人忍一会儿就能过去的。”
明仪:“……?”
谢某人又拉着明仪满意了一次,而后抱着冬夜大汗的明仪去了净房。
女儿红后劲十足,明仪醉意尚未消散,她红着脸蹲在浴池中间吹水泡泡,等着她素来温柔体贴的“夫君君”服侍她清洗。
谢纾跨着池水朝她走近,明仪习以为常地张开手脚。
就在她毫无防备之际,忽听谢纾在耳畔意味深长地笑了声。
而后事情地走向开始不受控制。
此刻发生的一切,让明仪仿佛回到了除夕夜的热泉。
漫天飞溅的水花,还有毫无节制的谢纾。
明仪是哭着从净室出来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都这样了还不打算放过她。
谢纾显然还为方才她的一时失言耿耿于怀,誓死要捍卫自己为人夫君的尊严。
“夫人,我们回房。”谢纾眸色一沉,低声道,“继续。”
明仪:“……”
就在谢纾抱起“半死不活”的明仪回房准备继续之际,乘风急急赶来禀道:“王爷,吏部尚书林大人,大理寺高大人,门下柳大人等深夜来访,说是有要事启奏。”
谢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过来。